尖叫声过后,一个身上带着围裙的女人从楼道里冲了出来,扬起手里的擀面杖就是一通破口大骂。
她突然心底一沉。
很显然,宁红梅看到突然出现的姚宁静也是吓了一跳,惊愕之余快速恢复了镇定。
“你为什么来?不是跟你说过……”
姚平福最先反应过来,慌慌张张跑出去,一双眼睛都不敢看她的眼睛。
宁红梅后背一凉。
看看时候差不多了,姚宁静这才拉着周志远从墙后走出,笑嘻嘻地盯着勃然大怒的宁红梅看着。
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姚宁静同周志远。
宁红梅在她面前,向来是一副通情达理疼爱女儿的好后妈形象,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粗俗的一面。
家里气压极低,地中海脑袋小个头的姚平福正对着布满了玻璃茬子的厨房发呆。
“对啊,回来了,结婚了不得回门?饭菜真是丰盛啊……”
厨房里一片狼藉,小饭桌上的饭菜布满了玻璃茬子,盛着红烧鱼的白瓷盆里有半块砖头,脑袋上冒着血水的姚如月正捂着脑袋破口大骂。
宁红梅做了一个深呼吸,快速平复一下心情,拔腿急急忙忙往二楼的方向跑。
姚宁静转身,冷冷瞪她一眼,一把拉住周志远的胳膊头也不回往前走。
“宁静,你怎么回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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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乡下结婚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,姚宁静嫁给一个家庭复杂家境贫寒的林场护林员,她可是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还有这个周志远,不是答应不会跟姚家来往的吗?他不会把那事说出去?
人明明还是那个人,可眼神冰凉狠毒,让她不由后怕。
“宁静,你,你,你怎么来了?”
“谁干的,哪个狗崽子干的,信不信我拧下你的脑袋当球踢……”
谁让她处处压她一头!这一辈子宁雪梅唯一的闺女只能窝在穷山沟了!
想想就解气。
她穿着枣红色棉袄烫一头卷发脚蹬一双翻边毛皮黑皮鞋,站在楼下破口大骂。
“怎么,我还不能回来了?”
正是姚宁静的好后妈宁红梅。
姚如月上前伸开手就要阻拦。
“怎么,他是我男人,姚家的女婿,不能来吗?”
叫骂声戛然而止。
毕竟从她结婚到现在,他没有过问半句。
姚宁静冷冷瞥一眼桌子上的饭菜,拔腿就往屋子里走。
得知姚宁静结婚的消息,宁红梅乐的跑出去买了一只烧鸡一块猪头肉回来,特意跟姚平福和姚如月在家好一番庆祝。
由于过度气愤,一双眼睛都瞪成了鸡蛋大,额头上的青筋都要露出来了。
宁雪梅死了,唯一的闺女嫁给农村庄稼汉,一辈子就别想出头了!
几乎每一块玻璃上都被打上了破洞。
她带着男人回来的,眼神还如此毒辣,莫非知道了什么,是回来干仗的?
“哪个小王八羔子干的,看我不敲断你的腿!”
姚宁静冷笑,拉着周志远就往二楼的方向走。
“你,你不要过去……”
“哪个瘪羔子干的!我家窗户全都给我砸烂了,你给我等着,这事我非得到工厂保卫科那儿查查,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