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不知道马大菊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,周志远自然是明明白白。
就在刚才,姚宁静经过马大菊身边的时候,貌似不经意朝着马大菊膀子轻轻摸了一把,其实是把她膀子卸了。
他可是见识过她卸膀子功夫的,那真叫一个出神入化。
以后可不敢随便招惹她……
“哼,再瞎说八道满嘴放炮的,两个胳膊都给她卸了!”
姚宁静回到家洗干净手,得意撇撇嘴巴。
她男人可不能被这群无聊婆娘瞎造谣。
她把毛衣针从篮子里拿出来,笨拙把毛线套在毛衣针上,试探着织毛衣。
明明脑子里有想法,可一双手却不怎么听使唤。
织了几针,皱皱巴巴的不像样子,她自己都没有脸看。
姚宁静看看自己的杰作,不好意思努努嘴巴。
“让根云嫂子帮着织就行。”
说起根云嫂子,姚宁静跟着八卦两句。
“隔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马大菊跟王桂花都差点上身干了,根云嫂子这做妇女主任的,这时候怎么不出来管管?再说了,根云嫂子也是个爱凑热闹,在家里就能听到这边的动静,怎么就一直没有见人影?”
“或许家里有事……”
周志远把她手里的毛线毛衣针拿到一边,看一眼她的手指。
这才织手指头肚那么一点毛线活,手指头都戳上红点了。
并且织得皱皱巴巴的,就这手艺织毛衣?
他不敢想。
吃罢晚饭无事可做就睡觉。
周志远烧热了炕头,还特意在炕头上铺了一条薄褥子。
不然躺上面跟烙饼似的太烫人了,坐在炕头最里面能把身上的肉烙熟。
周志远照例往炕头边上跑,姚宁静照例把他往炕头热乎的地方捞。
看周志远背对着她拘谨躺在一边,姚宁静长长叹息一声,嘴里低声喃喃。
“唉,睡在同一张炕上的兄弟……”
“啥,啥兄弟?”
周志远有些慌张,却又不敢转过身。
不知道为啥,单独跟她躺下他就紧张得厉害,身体更是不自主绷紧了。
“你说你就不能转过身搂搂我,还暖和?”
姚宁静把手伸到了他的身上。
他上身穿一件袖口都磨出毛边的绒衣,她赶集给他买的那套秋衣秋裤,他给二叔穿了。
摸着他袖口上起的毛边,她莫名就心疼得厉害。
“炕头烧热了,不冷的,明天我要上班了,早点睡。”
心里泛起的那点酸楚被钢铁直男一句话打击得无影无踪,姚宁静无奈撇撇嘴巴,干脆把自己的小脑袋贴到了那宽阔坚硬的后背上。
这一次他倒是没有躲开。
这一晚倒是睡得相当安稳,没有那个恐怖的红衣无脸女人出来作怪。
拍拍脑袋感觉自己想多了,这事都是看王小兰家门口那两个纸人引起来的。
睁开眼睛周志远已经不在身边,他应该去上班去了。
睡炕头最大的弊端,炕头热的时候躺在上面跟烙饼一般烫人,下半夜炕头的热气退去,冰冰凉凉豪无热气,那可就不舒服了。
姚宁静就感到奇怪了,为什么她的被窝一直暖烘烘的?
起床这才发现锅灶底下木柴正在燃烧着,大锅里正冒着腾腾热气,屋子里暖和得很。
洗漱好了掀开锅盖一看,锅里有一碗蒸蛋两个热透的肉包子。
姚宁静不由咧嘴笑笑。
整个周家疃给老婆烧炕头做早饭的人,也就是周志远自己了,还真找不出第二个,还真是个贴心男人。
给黑狼喂了两块煎饼,她吃了热包子和蒸蛋,蒸蛋放了红糖,咬一口甜丝丝的味道真好,她吃得一脸满足。
姚宁静想着到陈红霞那去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