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吆,哎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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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开始,银针扎在二叔脑袋上如同扎在木头上似的,二叔闭着眼睛毫无反应。
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,下针处冒出了一些黑血水,等姚宁静把黑血挤出来之后,二叔像是感受到了疼痛似的不由连连呻吟。
红霞,高兴的直搓手,连连念叨,去,必须去!照顾二叔的事情她跟周长存就可以了。
等陈红霞一走,屋子里只剩下了周志远两口子,脸上贴着火柴盒皮的二叔实在是躺不住了,拉着周志远的手挣扎着就要起身。
说话的功夫周志远也回来了,手里提着一包新鲜红山楂和一包银针。
“志远,真不是周永福说的那样,我哪里馋什么媳妇啊!我都打了一辈子光棍了,年轻的时候不想媳妇,我这个年纪想媳妇我还是个人不?我真的看到了红衣女人啊,披散着一头到腰的头发,一个劲地往我被窝里钻啊,一开始我以为做了个梦,想着醒来就好了,可是闭上眼,她又来了……”
他说其他的中药压根找不到,碰到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,花两块钱买了一些山楂回来。
周志远姚宁静陈红霞周永福等人惊喜询问。
周永善吓得不轻,说这话的时候还左右环顾,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,啊一声惨叫声喊出,一把抓起被子蒙到了他自己脑袋上!
“行,就这么定了!回头我跟场长打个招呼!”
“嫂子,林场那边卫生员的工作,你该去就去,反正冬天也没有啥事情,我跟长存来照顾二叔就好了,一天三顿饭我都送过来,嫂子有空过来帮着检查检查二叔身体就行!”
“二叔您好好歇着,我先回家给两个孩子做饭去……”
“二叔,二叔,你能说话了?你能说话了?”
能说话了还能馋媳妇了,就说明人没有问题了,周永福惦记着跟林场场长说姚宁静工作的事情,跟姚宁静周志远嘱咐两句就离开了。
把一包银针用滚烫的热水烫过之后捞起放到铝铁盒盖子凉透,姚宁静拿着银针,分别在二叔的头维、印白、印堂、瞳子等穴位上扎上了银针。
陈红霞记挂着家里的两个孩子,临走的时候急急忙忙同姚宁静嘱咐。
“周永善啊周永善,你从十八岁腰坏了成了驼子,连个上门给你说媳妇的媒婆都没有,都打了一辈子光棍了,怎么就突然想起媳妇来了?你说你守着两个侄媳妇一个侄子说这些混账话,你就不怕人笑话……”
周永福笑的直咳嗽。
“行了,是不是到县医院一趟看到了外面婆娘俊俏得很,心里馋媳妇了?馋也是白馋,你背都驼成一座山了,黄土都埋到脖子跟了,就连王桂花那样的都看不上你!就别打媳妇的谱了,好好养好病,别拖累志远他们两口子!”
嘱咐他把几个山楂切片熬水,她拿着银针就跳到了炕头上。
哪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!
“不对,不是个梦,那是个真人!”
姚宁静同周志远不由瞳孔一震。
扎上针之后,右手拇指跟食指轻轻攥着银针左右转动。
不明就里的周永福不由哈哈大笑。
“志远啊,昨天晚上,吓死我了,咋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啊,我就看着一个身穿红衣服的长头发女人直往我炕头上钻啊,哎吆娘来,还是个没有脸的……”
本来想着说完事情就准备回去的周永福都不走了,睁大了眼睛看姚宁静下针。
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