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快,等反应过来,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,怎么也寻不回来了。
只是隐隐觉得,这个念头似乎极为重要,与自己关系重大。
他使劲想了又想,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。
冥思苦想的工夫,便与李老头转到侧门处。
就见侧门上果然挂着块灰呛呛的小牌子,上书“收购站”三个字。
门也只是个单开的小门,还是铁皮的,大约是很久没有清理了,锈迹斑斑,与这楼与这老旧的小区十分的契合。
推门进去,就见迎门依旧是个高高的柜台,只有两个窗口,窗口后都同样坐着穿长衫戴小圆眼镜的老头。
此时有人正一个窗口前办业务。
四十多岁的年纪,穿着做工粗糙的民工迷彩,光头锃亮,站柜台前,仰着头,伸着脖子,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,低声下气地道:“这可是十足完好的运气,您再给往上撩一点,再撩一点,我抓来实在是不容易,哪能才值一万五啊?你这么给价,坏规矩啊,再往上给我撩点,哪怕两万也行啊。”
坐在窗口后面的眼镜老头嗤笑一声,翻了个白眼,从镜片底端俯视着光头男,“怎么着,要跟我讲委员会的规矩?好啊,那咱们就好好讲一讲,你这运气虽然圆满,但较正常运气稀薄得多,这种运只能来自于一种人身上,那就是垂死未死。老五,你是怎么猎到的这运心里没点逼数吗?
我肯收你这运气,就是给你最大的照顾了,别给脸不要脸啊,还敢说我坏规矩?在这里,我说的话那就是规矩!你要是不服的话,好啊,出去告我啊,看看是你经得起查,还是我经得起查?嘿,人没死你就把运给拿下来了,这是什么行为?得受什么处罚?你告诉告诉我?”
听眼镜老头这么一说,光头男登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再没有半点脾气,垂头丧气地说:“您老话可不能乱说,我这运气可是规规矩矩从死人头上猎来的……算了,算了,一个烂运,一万五就一万五吧,给我转账吧。”
李老头拉了看热闹的魏朝阳一把,来到空着的窗口前,仰起头陪笑道:“我们来卖两个新猎到的运气。”
窗口后面的老头头不抬眼不睁,抬手推了个圆形的盒子过来。
这盒子也就巴掌大小,四壁里外刻满了复杂的符纹,纹路间微微闪着淡淡的银色光芒,猛一眼看过去,倒好像整个盒子都罩在银白色的光雾中一般。
魏朝阳就是一怔。
一看到这盒子上的符纹,他脑海中就冒出个名字来。
基础储运符阵。
随之而来的,是复杂细致的符纹拆解内容。
就好像以前学过却遗忘了的知识,稍有个由头一引就再次想了起来般。
而且不仅仅是这些。
紧跟着而来的,还有更多更丰富的内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