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云兴也不客气,踏步就往屋内走,婢女还想再拦,被太监进喜一把推倒在地。
“太子爷要去哪儿,还需要你这贱婢答应?!”
李云兴径直向后院而去,远远就传来柳如絮银铃般的笑声,听起来很是高兴。
“这家宴如此热闹,母后还真是偏心。”
见李云兴闯进来,柳如絮的笑容敛去,眼神多是不满。
苏昭阳倒是很恭敬,起身向他作揖,“参见太子殿下。”
“臣弟不必多礼,从封地回来,也不见你知会本宫一声。这封地,你是不要了吗?”
李云兴面上带着笑,却未赏给苏昭阳一眼,就连说话都咄咄逼人。
苏昭阳表情僵硬,他虽是武皇认的义子,又封了昭阳王,实际却比李云兴还要小上几岁。
义子与嫡子之间,本就亲疏有别。如今,李云兴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,让他更是难堪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是本宫叫昭阳回来的,许久未见,着实思念。”柳如絮马上为苏昭阳开脱。
李云兴盯得她浑身汗毛倒竖,胸中说不出的憋气。
“原来是母后亲召啊!”
李云兴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,便要落席入座。
见二人还杵在原地,李云兴才慢悠悠说道,“母后与昭阳王何须如此紧张,本宫不过是来吃顿家宴,搞得好像你们有什么似的。”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。
苏昭阳自然不明白,太子哥哥明嘲暗讽些什么。
只有柳如絮知道,李云兴这竖子竟当众猜疑她和昭阳王私下有染,简直岂有此理!
“请坐吧母后,儿臣确实许久没与您一起用餐,不知道这深宫着实冷清,让母后寂寞。”
李云兴扯过柳如絮的软凳,让她在自己身边落座。
柳如絮咬紧贝齿,昭阳王在旁她不好发作,这浪荡子左一个猜疑右一个寂寞,简直欺人太甚!
她脸色铁青,却始终保持着端庄贤淑的形象,并未做任何反抗。
李云兴微眯着桃花眸,毫不掩饰地打量着艳冠六宫的皇后娘娘。
“既是如此,便一同用膳吧。”柳如絮只得吩咐婢女添副碗筷。
苏昭阳虽摸不清头脑,但总归是许久没见柳如絮与李云兴,多少有些兴奋。
于是,他赶忙夹菜,想讨李云兴欢喜。
李云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,却始终没有动筷,反而将右手伸到桌下。
“啊!”
柳如絮一下惊叫出声。
李云兴这浪荡竖子,竟敢当着苏昭阳的面对她下手!
“母后怎么了?”苏昭阳问道。
被武皇收为义子之后,原本是姑侄,苏昭阳也改口称柳如絮为母后。
“无……无妨。”
柳如絮怎么敢告诉对方,李云兴的大手此时正覆在她的大腿之上,肆意游走。
一阵阵酥麻的感觉,令她浑身颤栗,恨不得将那只恶心的爪子剁掉。
“昭阳王在封地多年,不知道这功课是否落下?”李云兴面上仍一本正经,向苏昭阳发问。
“自是勤奋刻苦,钻研了不少古籍诗文。”
提及自己的功课,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