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云兴站在束府门前,眉头微皱。
只能静静待着,听着他鬼嚎。
人人都知道太子李云兴“怒斩司农卿”,在他们眼中束骞也是贪官之一。
而李云兴,不介意保护她这一点小小的天真。
甚至就连棺木都买不到,束清灵只能将他们先放在地上。
“把他的牙一颗一颗给我拔下来,不准让他睡,要醒着拔!”
柳寅被打蒙了。
而廉寄柔望着李云兴的背影,感觉到心跳的声音。
其余人更是面面相觑,即使李云兴走了,他的爪牙还在这,谁人敢动?
江常提醒了一句。
“太、太子殿下。”她磕磕巴巴道,“民、民女束婉儿……”
柳寅还想说什么,已经被江常捏住了下颌,咔哒一声,再也合不拢嘴,只能像个痴儿一般流出口水。
他堂堂柳家少爷,哪曾受过这种委屈。
虽然李云兴并未亲口答应她,却在最后放了柳寅一马。
廉寄柔看着这一切只能感叹,这柳寅本就是个胸无大志的废物,有点权势就要做纨绔,惹事生非。这下算是踢到铁板了。
她记得阿姊曾经说过,那是当朝太子李云兴,只要他一句话,自己便得死。
“你姐姐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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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在她眼中,李云兴更是如同神祗一般高贵强大。
如今,更是连块埋尸之地都寻不到。
“是!”
这如何让人不心动呢?
“把他丢进水牢里去,好生照顾。”江常吩咐完就走了。
听闻此言,幼龄稚子指了指院中摆放的十余口尸体。
“阿姊……出门去了,稍后便回。”
“我爹是柳宰辅,当朝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!”
束婉儿年纪小,又被束清灵护着,自然不知道这世道险恶。
“杖五十,拔了他的牙,让柳仲卿自己过来领人!”
只得留束婉儿独自看家,束清灵自行去山野寻找风水宝地。
即便廉寄柔如何稳定心神,都未能阻止自己心头泛滥的春意。
李云兴抬手制止了她继续往下说。
太子回头看了一眼廉寄柔,最终还是软了态度。
她深吸了口气,努力平复心绪。
虽然全家自缢,但无人愿意原谅。
束府门外挂着白灯笼,院内摆着灵棚,显然是出殡之日。
“太子驾临,还不速速迎进府中。”
柳寅疼的快昏厥过去。
看到是李云兴,瞬间吓得立刻跪下。
“殿下仁慈,不代表好欺负。”
他不喜欢这样肃穆沉闷的场景。
“是!”
此时李云兴已经远去,柳寅以为自己要死,爆发出惊天的哭声。
“我要见我父亲!看你们谁敢动我!”
他能看出廉寄柔是个心怀天下的温柔女子,她与别人的温柔不同,她的温柔是发自心底对每个人都善良的温柔。
一幼龄稚子从府中走出,眼角还带着泪。
离开水云间后,李云兴并没有急着回宫。
“啪”的又是一记耳光,江常下手从不含糊。
反而是去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地方,束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