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开花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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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是天?
老妖言辞客气许多:“当年,整座北山被殿下父尊抽走灵髓,为消灾避祸,部分妖族举族迁徙,远赴人地。”
然而。
北凰同样打量着他。
“殿下请留步!”
落入下风老妖强装镇定,沉声开口:“你怎的与人类混到一块去了?莫不是当了妖族的叛徒,人族的走狗?”
真火化炁,肉块如雨,烟尘漫天,北凰退半步,老妖退五步,双方俱面无表情,仿佛刚刚交手的,不是他们。
“原来是北皇殿下,失敬失敬…前世便耳闻外界妖皇女儿之身却英姿飒爽,而今有幸一睹风采,名不虚传。”
“他们试图借身为天地主角的人族气运休养生息。”
“我们。”
“呵呵。”
“轰!”
谁又是道?
北凰毫不客气地反问道:“孤交好谁与你何干?倒是你,身上血气这般浓郁,莫不是与那血海血魔为伍了?”
无利可图的赔本买卖,她才不干…其实主要的原因还是,动手的话,她倒无所谓,但古韵婷她们,有点麻烦。
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
忽风卷残云,两人几乎同步,没有任何预兆地出手。
见老妖他们已经脱离北山妖族,北凰顿时失去了搏杀的动力:毕竟她猎妖,仅仅是为了偿还前世所欠的因果。
正所谓杀一人为罪,屠万人为雄,极致的负面能量…
替天行道?
人类制定的道德准则,跟她可没有半毛钱关系。
自然拿无边血海没辙。
“血海妖族。”
“而我们,踏上了截然相反的道路,我们主动投身血海,向死而生,以身饲煞…事实证明,我们才是对的!”
“那没事了,我们走。”
眼尖的古韵婷还是发现,老妖拄拐的手,哆嗦不停。
老妖笑的比哭的都难听,像嗓子长期遭到烟熏火燎一般,沙哑沉闷:“老朽本就生于血海,何来为伍之说?”
以诛邪宝术净化血煞之气,帮助北山一脉解脱,是她份内该做之事,至于老妖炼人丹,在她看来,无伤大雅。
老妖拦路,不让离开:“殿下,我等跟脚始终讳莫如深,眼下既被殿下所知,您就这样走了,不太合适吧?”
她是妖。
老妖口中轻声呢喃,面色微微恍惚,似回忆着什么。
无边血海由天意怨念所化,是整个时代最污秽不详之物,他们将灵魂献出,换得其庇护,天谴根本近不了身。
说到这,老妖脸上写满自得,因为这个决策是他提出并拍版的:“他们,生生世世,血脉残缺,不得善终。”
“两千年前,万妖之王…”
“上苍造化,血海赐福,我们集天地间至邪至恶至阴至暗的负面能量,重获新生,不再惧怕血煞之气侵蚀!”
老妖以人骨拐杖点地,无数条爬满浓稠黏液的触手破土而出,袭向北凰,后者口吐涅槃真火,顺势而上回击。
北凰瞳孔猛地倒缩:“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孤乃两千年前万妖之王,血海若有新部族诞生,孤怎会不知?”
“凰族后生。”
北凰恍然大悟:
“怪不得你们敢吞服人丹,如此因果,倒也合理。”
不发,打量北凰。
天谴怕他们!
灵气震荡。
“老东西,少在孤王面前倚老卖老。”
虽然天谴的力量没有上限,但时代有限制,无论是两千年前的天谴抑或目前的天谴,威力最大也大不过元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