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到了剑道的起源，传说中的真仙，仙人用剑，斩下无数圣兽神禽的头颅，并把它们献给先天而生的古神。

        以陈衣目前的实力，不，即使再翻个百倍，依然入不了天的眼，毕竟天就是天，至高无上，凡夫俗子不可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到白茫茫的风雪，尽头耸立着一座伟岸的山，魔焰席卷，一只浊骨凡胎的蝴蝶煽动翅膀，忤逆罡风飞翔。

        清风观主猛惊醒：

        “啊？哦，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分明是护犊子：我的人，我怎么打怎么骂，那是我的事，你要敢以大欺小，我就掀了桌子，亲自下场陪你玩。

        四周空间扭曲，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卷，缓缓摊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师傅写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所谓逆天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两者之间交锋的结果，自然是海浪印记，战胜了天意加持，所以他才能够无视庇护，毫无阻碍地斩杀九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够了么？还不滚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说难听点，纯粹是青女在和天博弈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今静下心来再想，顿感细思极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师傅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正值内心犹豫不决之际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声叱咄不知从什么地方传出，种种异象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    突然，天昏地暗。

        推演良久无果，观主默然，罢手，掌心翻转，一枚青铜帛片乍现：“若借此物，也能得到一个答案，只是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排除上古禁忌的话，那还能是什么跟脚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跟随蝴蝶的视角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尊顶天立地的巨人，挥舞着战斧，刹那间，万物虚无，鸿蒙初开，亘古混沌，蝴蝶停在一株深邃的青莲上…

        其手中帛片却自动亮起，一点青色微光映入瞳孔，旋即无限放大，他的世界，被一片极致纯粹的碧青色覆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丹书铁券出世，都未能保住九阙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倒不是说陈衣弱，他很强，已经远远甩开同境界一大截，但他才斩凡境，斩凡境对上天，无异于被降维打击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位有能耐跟天道扳手腕的存在，会把一颗棋子，看得这么重？甚至不惜化出一缕意志，无时无刻守护对方？

        初步判断，陈衣有点像青女眷属。

        除上述外。

        平心而论。

        嗯…

        “立即修书，你亲自送往太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旦启用丹书铁券中天意的力量，势必惊动对方…主要摸不准青女的跟脚，万一闹得沸沸扬扬，不太好收场。

        观主不禁陷入回忆：依稀记得上次会面，临行前陈衣说，青女不单单是禁忌，当时只顾明哲保身，不以为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旁打坐的道一被吓了个激灵，忙退出修炼，问道：

        “道一…道一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可后来他发现，并非如此：九阙祭出铁券的瞬息，他清晰感知到有一丝比天更古老的意志，降临在陈衣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观主还是吃了不够了解青女的亏，不然就会知道，青女没有眷属，她不需要，也不允许生灵诵念自己的名讳。

      丹书铁券，他也有，当年他被仇家追杀，仰仗此物捡回条命：那个仇家，虽垂垂老矣，可境界直逼…化神境！

        青女赢了，他跟着沾光，就像无视丹书铁券的庇护一事：丹书铁券上有天意加持，他身上有青女的海浪印记。

        还在推演两人关系：过去，他认为陈衣和他一样，皆作为那些古老博弈的工具而存在，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。

        道一愣了一下，随后手忙脚乱取来文房四宝：

        清风观主深吸一口气，一字一顿，郑重讲道：

        清风观主一边想着，手指不停掐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推演不出来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贫道清风，愿，永为神羽臣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