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道沟郭家老太太是个非常开明的老太太,自从金枝与王侃的亲事定了以后,他这心中的一块石头就算落了地,踏实了许多,儿子和儿媳妇经营着大煎饼铺子也用不着他,他就在家里房前屋后的喂鸡打狗,守家望门,时不时的还去刘老三家那转一转,因为这一家人自从进了城,开了商铺以后,家里这一切也就顾不上了,孩子进城上学,这院子里外都是这郭老贵的老母亲来拔草时的外人一看,咋也不像很久没人居住的样子,这不是?老太太又往刘三家去瞧瞧,这块儿到年根儿底了,万一刘三家要是回来过年,那火炕要是不好烧,可怎么住人呢?他来到刘三的院子外,发现大门开着,一行脚印正在雪地上院子里静静的,老太太想,可能是刘三回来了,刘三每次回来都是套着马车的,这怎么一个人来的呀?不对,八成是屋子里进贼了啊,想着想着,郭老太太警觉起来,手里举着拐杖向院子里走去
室内外让外面的雪地映的昏暗,从里面向外面看的真切,从外面向里面看时却是模糊,模模糊糊一片。郭老太太举着拐杖走到房门前,听到里面有人在翻箱倒柜的寻找着什么东西。老太太壮壮胆子,大喊一声,什么人,赶快出来,此时只见一人飞快地向门外走来,忽然抬起一脚踹着房门,向房门踢去,在门后的郭老太太被房门重重的一砸,摔倒在地上,恍惚中一个熟悉的背影消失在血液中。妈妈,您这是怎么了?郭老贵使劲儿的摇晃着郭老太太,刘三也在后面赶了过来,慌忙从雪地上抱起了冻的冰凉的老太太,他们将老太太伏在炕上,郭老贵从柜中取下棉被给老太太,给老人家盖上。孙老大夫也被接到了家里。家中他搭过老太太的手腕,在脉上耗了许久,摇晃着头说道,老太太脉若游丝,气力不支了。他又在额上看了看,头上淤青一块,额额骨向内塌陷,受到重力击打,加之极度惊吓,之后又受冻。许酒辗转已无可能为其准备后事吧?老老先生摇头叹息着说,硫酸扶着极度悲痛的郭老贵说,本想接他去城里,要安全一些,今枝再三叮嘱,咋就变成这个样子样子了呢?郭老贵哭着说道,老太太最最惦念的就是金枝,如今怕是要撒手而去了。这时,男士忽然喊了起来,妈妈,妈妈,你醒了,郭老贵和刘三忙凑上了,凑了上去,只见老太太双眼含泪,双手颤抖着说,金枝,金枝,奶奶不能看到你结婚了。郭老贵轻轻抚摸着老太太的额头说,妈妈,妈妈你是,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呢?老太太极力的想睁开眼睛,但是只有两行热泪流了出来,断断续续的向北面指的指说鱼鱼常说着讲,头一歪,咽气儿了,妈妈,妈妈,你走的好远呐,硫三和硫四等乡乡亲们把郭老太太安葬了,极大的悲痛让郭老贵一直无法摆脱。其中坐在屋角,一个一袋烟一袋烟的系着旱烟。刘三也和他分析着老太太最后说出的那两个字,于肠这个肠子里有这两字为名字的,只有于长友和于长发,他们哥儿两个中,于长发还托人说媒,要取金枝做媳妇,如今金枝已许配给王凯后余常有道士在家,但是他早已娶妻生子,在其岳父加生活了,这二小子常发道士流浪在外,不知所中,根据屋内翻腾的状态看,不像是偷盗钱财钱物,像是在找什么东西。光凭这也不能足以认定就是他害死了郭老太太,到刘三再三的劝慰郭老贵一定要节哀顺变,慢慢在寻找凶手的下落,劝他们夫妇一同走,他却不肯,老母刚刚去世,啥也要在家里守护到三期之后再走。刘三无奈,值得自己往先走,其他的事情告诉伙计们已经处理完了,就将要往回走。此时已是傍晚,但凡甲板顶后,火光冲天,一片嘈杂和人生,不时传来几声枪响。刘三和两个伙计正准备从大理经过,到县城顾家杂货铺拉东西,不知道这是突如其来的变故,到底儿是咋回事儿,他们三人来到近前时,只见尸横遍野,烟火一片石塘沟上下二三十个村屯已经扫荡一空,村口的石板门垛上贴照告示,从即日起,凡散居在山林里的居民一律迁居到白家街去,不准给山林队通风报信,凡有通匪、资匪、窝匪、山匪者,杀灭全家。落款是大日本驻江城宪兵队司令部刘三爷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