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,咱们村里的干部就不错,以前不是一直鼓励采石挖沙,带领大家致富么?”
身后的村民也齐声道:“是啊,给他恢复了吧。”
一听这话,那村民又噌地站了起来,胸膛一起一伏地骂道:
“就连村前的柏油路,都是他们的大车给压坏的。他们连问也不问,修也不修。”
“你是县长,肯定说了算,赶紧给他恢复了吧。”
在他的眼里,所有人里陈向琰的官最大,肯定能管这事。
说完,一拍大腿,蹲在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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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了雇了几个村里的人去干活,工资还给的很少。”
王畅已经开始心惊。他知道黄晓坡和范旭彪在村里的一些作为,老百姓早就不满意。光经过他的手,压下的告状信就有十几封。多次上访,也被劝了回来。
他也随着那村民蹲了下来,和蔼地看着那人问道:
鲁向阳不肯罢休,他要趁这个时机,把所有问题都搞清楚。
身后不知哪个村民大声说道:“对啊,说的对啊!如果人人都像韶副镇长那样,为咱老百姓着想,我们东店村,呃不,咱们溪岭镇早就好起来了。”
陈向琰见鲁向阳认真的神色,示意韩三多放开那个村民,让他继续说。
“村里的账,不清不楚,根本不给我们这些老百姓看。”
鲁向阳看了两人一眼,观察着两人的神情,并示意他俩认真听。
“这些事,哪里是我们村民能干出来的?还不是那个混账范老邪,也不知受谁的指使,私底下鼓动了几个人,说是跟着他到县里讨说法。呆一上午,就给每辆车补贴五百块。”
“先说我们村的支书,到底是个什么玩意?你们最好去问问黄晓坡,他是镇书记,人是他定的,他最清楚。”
“你要不说这个也就算了,说起这个来,我就一肚子气。”
叫党的好干部呢。”
一听说起这,那人也不顾韩三多拽他的胳膊,往前挣着身子答道:
现在,见那村民当着鲁向阳的面,不管不顾地说,知道今天这盖子是捂不住了。
韩三多急得在一旁不停地拽他的衣服。
鲁向阳趁机问道:“怎么,其他的镇领导难道不也一样吗?”
“昨天我们才知道,原来是县里新来了县委书记,他们是利用村民们堵门去闹人家。”
陈向琰和王畅,虽然知道这里肯定有些情况,但没想到背后的原因竟然是这样的。
一时面面相觑。
正在这时,韩三多的电话响了。
鲁向阳知道韩三多是顾忌眼前的县领导,不肯让那人多说,就转了一个话题道:
“人家韶副镇长为了我们,做了那么多实事,到头来还因为我们被处分。你说,这让我们怎么有脸见人家。”
“每年,就是过年过节,给村民分上几斤肉,几斤油。再也没见任何好处。”
“我就不相信,村里的山被他们挖了,就值这点好处?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,都挖完了,子孙们怎么办?丧良心啊!”
“那你们前天为什么要去县里堵门呢?”
那村民满脸的义愤,喘着粗气道:
“陈县长,既然你们来了,事情可以调查,我说的如果有一句假话,天打五雷轰。”
“你可能还不知道。村里最大的挖沙人,是村支书的老丈人,带着他的小舅子,垄断了这一片的河沙,不让老百姓挖。”
“你说的带领我们大伙致富?真是天大的笑话。”
身后的村民也是一阵叹息。
“那个采石场,说是村里和那个山河公司合作。可采了几年的石头,山都被他们挖走了大半,也没看村里富起来。”
“各位领导,别听他胡咧咧。一天天没个正型。”
随即,那村民转身抓住陈向琰的胳膊。
那村民还想说什么,韩三多赶紧拉了他一把,看了一眼陈向琰和王畅,嘴上道:
可能是受此影响,那村民缓和了一下,才道:
鲁向阳示意韩三多放开,让他敞开了说。
心里只好默默祈求,那村民不要知道的太多,说的太多。
韩三多见没拦住那人的控诉,满脸愧疚地看着三人。
“这些村民哪知道后面还有这些事啊!就为了赚那五百块,谁成想会因为这,连累的韶副镇长被停了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