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晓坡接过,秦江涛先给他点上,自己才点燃。
黄晓坡与秦江涛之间的关系,不仅仅如此。他们之间联系的紧密程度,已经超越了上下级和从属关系。
秦江涛附耳上去,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。
“关键是这第二步……”
黄晓坡一时也没什么好办法。两人互相看了看,都陷入了沉默。
“我也是半个多小时前接到的消息,第一时间赶回来,和你商量一下对策。”
“好了,好了,知道了。”黄晓坡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。
黄晓坡看了一眼秦江涛:“当然了,狗腿子一个。说啥是啥。”
秦江涛笃定道:“对,放了他。而且要在鲁书记来镇上过问这件事的时候,当场承诺放。”
“听蔬菜大棚里咱们的人报告,他是为了那个老东西被拘留,去镇上找你们的。”
就算平时告诉他办个什么事,或者邀他参加个饭局,也都是轻松的口气。
秦江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:“老板,我们分两步走。”
黄晓坡狐疑:“放了他?”
但乡镇派出所是条条管理,业务上受县公安局管理,所长的人事任命也由县局提议,报县委常委会讨论决定。
“第一步,立即放了那个老东西。”
话筒里立刻传来范旭彪气喘的声音,显然,是刚刚在马寡妇身上运动完。
终于,范旭彪的喘息平稳下来。
“现在,他们是什么关系,先不急着打问。得先想出一个应对办法,否则,我们就很被动了。”
“我一会再给秦所长打个电话,和他说一声。”
他掐灭了手里的烟头,看着黄晓坡问:
黄晓坡想了想,还是接起。
秦江涛掏出一盒华子烟,抖出一支,递给黄晓坡。
“嗯,本家侄子。也是范东平的表侄,两家没出五服。”
黄晓坡不满的训斥道:“都他妈什么时候了,你才报告,老子早就知道了。”
在很多利益问题上,两人不仅是合作伙伴,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大家都拴在一块了。
秦江涛又问:“那范老邪能听范旭彪的话?”
黄晓坡抬眼看着秦江涛:“这岂不是自打耳光么,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,万一那老东西乱说一气,咱们怎么堵他的嘴。他可知道不少东西呢!”范旭彪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。
两人在吞云吐雾中,冥思苦想,还是没有好的对策。
黄晓坡摇了摇头:“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。只知道他去了一趟东店村,然后就直接奔着镇上来了。”
听说新任县委书记,专门为了那个老家伙而来,他一时没明白过味来。
秦江涛一时没有了主意,只好把眼睛,一直来看黄晓坡
黄晓坡不耐道:“不用了,秦所长就在我这儿,我们正在商量呢。”
黄晓坡眼睛一亮,使劲一拍秦江涛的肩膀,赞道:
“老板,那个范老邪是范旭彪的侄子?”
一旁的秦江涛,此时似乎有了主意。
考虑到工作方便,便于属地管理和工作配合,派出所所长才兼任了镇党委委员。
“办法不一定管用,但完全可以试一下。就死马当活马医吧。”
秦江涛微微一笑,眼里露出一丝狡黠的光:
转而问道:“你是不是有了什么主意?”
进了门后,又见黄晓坡紧张的神色,心里也有些不安。
黄晓坡骂道:“你懂个屁。现在放了,那不是正好打脸吗?”
“不愧是老公安啊,这招漂亮。”
“报、报告老板,那、那个鲁书记,来、来我们村了。刚、刚走不一会儿。”
黄晓坡的镇书记是正科,秦江涛的所长兼着镇党委委员,只是副科。论级别理应听从镇书记的领导。
“不仅要放,在鲁书记过问之后,我还要当着他的面,向老东西做检讨,承认是我的工作失误,错误地超时拘留了他。”
“就算加上韶宏伟,也不见得能搬动新来的县委书记。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范旭彪急问:“那怎么办,赶紧把老东西放了吧。就说弄错了,多关了他半天,也没几把什么大不了的事。”
那意思,这事是你让我办的,主意还得你来拿。
正在这时,范旭彪的电话打了进来。
就问:“那老家伙在村里这么多年,没听说他在上面有什么亲戚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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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旭彪:“他、他和陈副县长,还、还有王主任,没来村里,直接去的蔬菜大棚。在那呆了一会儿,听说现在去镇上了。”
黄晓坡顿时来了精神:“什么主意,说来听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