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鲁书记,您是说,让我做您的秘书?”
韶宏伟心里一喜,脱口道。
鲁向阳笑着问:
“是啊,回归你的老本行。怎么样?”
“只是我可能没有韩书记那么多经验,不知道能不能教给你很多?”
韶宏伟激动的直点头:
“鲁书记,您千万别这么说,折煞我了。能跟着您,是我的荣幸。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。”
鲁向阳笑着,把手放在韶宏伟的肩上,轻拍了一下。
这一动作,里面有欣赏和爱护,交织着信任和期望,一同传递过来。
一股暖流升起,韶宏伟内心一阵翻腾。
刚才,在会议室门外时,他已经为闯进会场后的最坏结果,做好了心理准备。
在黄晓坡把持的溪岭镇,在县委书记听取汇报的现场,一个反映问题的副镇长贸然闯入,最大的可能性是被强行带离。
丢人现眼不说,身上背着处分又在县委书记面前捣乱,后面的仕途生涯也可能就彻底凉凉了。
但最好的结果,就算他有最丰富的想象力,也想不到会是眼前这样。
眨眼间,草鸡要变凤凰。
一个落魄的副镇长,被县委书记看中,再次成为书记大秘,而且还兼县委办副主任。
虽然都是副科级,但两者的能量和潜力,绝对不可同日而语。
一个处于权力中枢,一个在权力的边缘。
就像古代皇帝身边的近臣,哪怕品级低一些,发展的前景,也不是边远地区同一级别的地方官吏能比的。
这是自古以来官场的升迁惯例。
韶宏伟对此看得很清楚。
身边有很多像他这样考公上岸的年轻人。
有的处心积虑,削尖了脑袋,总想进诸如公检法司这样油水多、待遇好的单位,有的甚至为了薪水差了千八百块,而做选择。
更有人,专朝活少钱多的安逸岗位使劲。
可韶宏伟不这样认为。
既然考公,当然是为了仕途。
走仕途,不就是为了努力升迁,走向更高的位置吗?
为了几个薪水,那考公干嘛?
能考上公务员的,都是人中的精英。换到更高收入的企业赚更多的钱,难道不香吗?
再者说,进了体制内,就不要太在乎一时的钱多钱少。
基本生活有保障,比上不足比下有余,是公务员的正常状态。
要想当官就不能爱钱。
想賺钱就不要当官。
既然为了当官而来,自然是要选择一个好的台阶。
许多仕途成功的人早已证明,接近权力中枢的领导大秘,不仅是个很好的台阶,而且还是一条不断成长的捷径。
已经有此经历的他,自然晓得其中的利害。
眼前的鲁书记,比韩书记更年轻。
有做过省领导大秘的背景,有一贯良好的官声。这次到正丰,明显是被上面下派来锻炼的。
或许很快就会高升。
能搭上鲁书记的车,在某种程度上,算是进入了他的政界圈子。
而那个圈子,可是韶宏伟梦寐以求的。
圈子里面,绝不仅仅是鲁向阳,上限甚至超越了他曾服务过的那位领导。
一想到由此泛起的圈层涟漪,韶宏伟心里更加兴奋。
自己这颗珍珠,终于被鲁书记在沙滩上发现。
蛰伏了一年,再次赢得了人生的机会。
韶宏伟激动的身体有些颤抖。
鲁向阳察觉到了他的激动。
搭在他肩头的手,轻轻按了按,努力使他平静,又道:
“既然你没意见,把手头的工作安排一下。回头我让县组织部发个调令,尽快到岗。”
韶宏伟点头。
猛然间,他想起了什么,看着鲁向阳问:
“鲁书记,可我,现在身上还背着处分呢?”
鲁向阳把手一挥:“那个处分有问题。事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