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为何要隐瞒赵王,因为魏王明白,赵王没办法替他遮掩。
这还怎么洗。
“什么?”魏王有些不敢相信,“赵王叔,你是说……宁王叔他敢……造反?”
魏王懵了,他没想到,自己居然一直是宁王的挡箭牌。
可却突然发现,在老一辈面前,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。
“宁王……”
“你以为,这笔钱他还会给你吗?”
就算能活,也只能活在泥土里,再也不可能有什么富贵的机会。
宁王派人来天牢见他的时候,魏王还真以为,宁王是如赵王一样,想拉他这个亲人一把。
“这……”
利用了你,用你的钱,用你顶罪,养了一批媲美黑龙骑的私军出来……”
“李德恩竟是他的人,这次李德恩去了肃州,我临时调了营地,宁王才找不到他们……”
“赵王叔……”
魏王心虚了一下,整个人是愣住的。
这么一大笔银子,足够宁王作为造反的启动资金了。
赵王摇头:“你是在骗自己,宁王得到了这批人马,他只怕信心大增……你这是在附逆。”
魏王望着空旷又富丽堂皇的监牢,他突然觉得从今天开始,这里的条件都是他将来难以企及的了。
最终蜷在满是碎渣的地上,像一只蒸熟的虾。
魏王瞪着眼,感觉受到了背叛。
时隔多日,他终于又想起自己的母亲。
另一边,其实与宁王达成交易,让宁王替他平账,从而让三法司找不到他大量资金去向不明,从而怀疑他养私军造反的罪名。
“他不费吹灰之力拿到了人手,早就埋下这条引线,就等着你告诉他兵马驻扎之地。”
“你太蠢了,我想救你都救不了,总不能被你拖下水吧?”赵王面色冷漠了下来。
“我母妃如何了?”魏王问道。
说罢,赵王走出了监牢。
魏王暴起,踢倒桌椅,摔碎茶案,直到将一只手劈到柱子上骨折了,才停下了歇斯底里的发泄。
赵王叹道:“你还在等宁王给你平账?”
“我会尽量替你说话,至少给你一条活路,陛下想必也不愿对自己的皇子下手……你做好被流放的准备吧。”赵王说完这话,就起身准备走了。
京城,将是他永远无法回归的故土。
“你被人卖了,还在替他数钱。”
这件事情,他没告诉赵王,一边跟赵王说,会解散这些人让他放心。
被宁王利用,一直以为自己很厉害,还坑了秦王一把,觉得自己的智计已经甩开所有皇子。
“德妃很好,在宫中没有被降罪,也没人欺辱,她整天想着怎么救你呢……却想不到,你还在自己在坑自己。”
赵王止步,头也没回。
这个大侄子,实在是一个扶不起的废柴。
魏王印象中,宁王一向低调,甚至有些胆小怕事,怎么可能敢造反呢。
养私军被发现,密谋造反的罪名,算是坐实了。
怎么可能!
“父皇知道了吗?”魏王颓然道。
“赵王叔,你!”
“赵王叔……”
要处理这件事情,必须要有大量的银子,只有宁王有这个家底。
该做的都做了,救人的前提是自保,赵王一向深明此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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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傻孩子,你以为你骗了我,这件事情就过去了?”
赵王已经多次替他遮掩,但这件事情太大了,若是宁王事发后被查到这些,他不上报那就是附逆之罪。
赵王点头:“这件事情,我已经禀告了皇兄。”
脑子不够用,胆子又极大。
赵王道:“你是不是与宁王,有私下交易,让他接手那批私军,然后替你平了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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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王绝望,他突然反笑:“我是蠢……”
如今又与宁王交易,被坐实,又是一个附逆的大罪。
这傻孩子,没得救了,赵王也不想再帮了,这种人替他补漏会发现要补一个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