典一还在宁王府里,进去的只有九个人,能坚持多久很难说。
程杰正从马上下来,准备接手这个州府衙门,刚走上台阶便看到身穿府台官服的人迎面来了。
过于密集的爆炸,让受到攻击的宁州军,还来不及惨叫就被撕碎。
“什么?”
程杰藐着几人,冷笑:“宁王谋逆,都快准备好了,而你这个宁州府台却没有上奏,也没向朝廷示警。”
方觉亲率羽林军,魏枫带着火器营,近一千三百人,犹如天兵,惊破了这宁州的沉寂。
羽林军高举战旗,由先行的斥候点燃火把,为大军指路。
骑兵纷纷勒马,原本就留有空余,回撤躲避炸药威力的时间,一点也没耽搁。
“为何封府衙,不是去讨逆吗,宁王府才是程将军应去之地啊?”衙门班头不解。
“轰!”
第一个瓦罐炸开时,宁州军不以为然。
宁州城大,但外城大,内城住的达官贵人少,是宁州城的核心。
……
最巨大的爆炸声,令宁州军都发懵,因为他们看见需要数人搬动的拒马,居然全部被撕裂炸碎。
鲜血与残肢到处都是,原本就没有人数优势的宁州军,顿时军心更是涣散。
此刻的宁王府大门外,聚集了大量宁州军。
说罢,程杰指着穿着府台官府之人,对身后下马的将士喝道:“拿下这个附逆罪人,等平了宁王,一并带回京城!”
“止步。”程杰冷漠道。
这都是火器营日夜训练的结果。
一路疾驰,沿途无人能挡,不消两刻已经抵进城中。
“喝!”
当后续爆炸声,颇有节奏地响起后,宁州军慌了。
“不要恋战,只扑宁王府!”
宁王府内,常备府兵都有三百,若都忠心耿耿,典一等人就会面临危险。
宁州府台惊道:“敢问阁下是哪州守军,因何堵我宁州府衙?”
“大人,班头,大事不妙,一队官兵封了衙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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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枫策马上前,道:“奉陛下旨意,捉拿逆贼宁王萧平祁,宁州军难道要附逆吗?”
那种力量,就好像是上天降下雷霆,完全惊了他们的心,顿时心神都有些不稳。
“下马!”
府台顿感不妙:“走,随本府去看看。”
“这是天威吗?”躲在暗处,没有被瓦罐火雷波及的幸存者,顿时惊道。
但这里,除了一个宁王府,就没有什么好地段了,许多府邸还不如官道宽大。
方觉冷冷盯着前方,宁王府门外很宽敞,至少十丈宽的主路,足以在这里展开一场大战。
府台沉声:“自然是集合人手,跟着一起讨伐宁王了,快点,动作慢了只怕会被当成同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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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药引线燃烧的声音,带有一种特别的味道,那是硝烟,却带着一股香气。
魏枫咬牙,面带狂笑:“火器营大展身手的机会到了,投弹手何在,炸开拒马!”
“你是被宁王挟持,还是打算与之同谋啊?”
宁州军反应再慢,也在距离宁王府一街之处,组织起了部队。
“轰——”
程杰掷地有声:“违者,先斩后奏!”
“大将军,看来宁王是真要准备造反了,他将宁州军调了这么多在自家门口。”魏枫冷道。
心中顿时懊悔,没有早点下决心,站在朝廷这边。
穿戴了衣物,府台带着两人,身后跟了一群衙门的官兵,跑到了正衙大门下。
羽林军更是擅长此道,作为骑兵这都是必修课。
“啊?”宁州府台大惊失色,颓然坐在地上,双目黯然失神。
“是……”
只见门口百十匹大马,马上的骑兵各个带甲,一看就是京畿之地的骑兵。
“后退百步。”魏枫熟练地下令。
就在这时候,一个捕快慌忙地跑进来,站在门口道:
“去。”方觉示意道。
“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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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觉毫不犹豫,下令:“火器营开道,羽林军马弓手掩护,不得停留恋战,直扑宁王府!”
拒马拦断了大道,路旁两侧不断有人闪过,背着弓箭的宁州军意图从官道两侧高大的房顶上,居高临下狙击大军。
“大人,我们怎么办?”班头语气冷了些,对这个府台大人的敬佩,已经锐减。
绕过一条街,就到了宁王府门外。
“羽林军副将程杰,奉陛下旨意,遵征北讨逆大将军之命,前来接管宁州府衙!衙门上下一干衙役、府兵以及官员,全部原地待命,不得擅动!”
方觉带着亲卫百户营,直冲在前。
“奉旨讨逆,镇压宁王,无关者降!”
“呲——”
台也没看见他这不屑。
“你……”宁州府台等人,顿时大惊失色。
一个个瓦罐,被丢向前方或是侧面,更有甚者跑马上前丢下火药包,然后就往回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