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。
肃州没人主事,蔡言忙不过来,否则这些捷报早就贴得到处都是了。
“不,这次是真的水土不服,而且也没刻意耽搁行程,这里毕竟是苦寒之地,在温和的中原待久了,初来乍到肯定不适应的。”蔡言连忙替人家辩解道。
不说秦时益,从凃州到手至今,又过一个月了,整个大夏境内都知道了。
“那您怎么有些忧愁的样子?”萧能不解,“这不是好事吗,就算我们没有主要功劳,也可以喝点汤吧?”
听说秦时益要走了,肃州城内的百姓,可谓是夹道欢送,老百姓排了好几里长的欢送队伍。
此人也是个有原则的,只是胆略与底气稍不足,若是培养一番说不得是第二个自己。
蔡言可知道,上一批来肃州任职的官员,是怎么没得。
“想什么呢?”何锋白眼道。
“蔡大人也辛苦,这些日子劳累你了,回京之后本官会向御史台与陛下呈报你的功劳的。”秦时益也宽慰蔡言。
“又水土不服?”秦时益闻言,顿时杀心暴起。
刚略得几场小胜的何锋,成功压下其余几营主将,成为了凃州当之无愧的第一军务主官。
却在发回捷报后,约莫过了半个月,得到了一个回信。
……
蔡言无奈道:“吏部派来甘州任职的官员,又水土不服了,我还得等几日,两位先行一步吧……我小小巡查御史,倒也不会有人害我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午后启程,蔡大人要回京吗?”叶红衣顺便问道。
萧能讪笑:“那陛下说什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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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得到了好名声,又杀了个痛快,还捡到一个可以培养的好苗子。
做御史这样的言官,最希望看到的不就是这一幕吗,可算是毕生所求了。
你说这收获,算少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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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大人,慢走。”蔡言也亲自来送,看到这一幕,心中不说羡慕那是假的。
“秦大人慢走啊!”
何锋摇头道:“论功行赏,自然也要论罪惩罚。”
看到信中内容,居然与方觉提醒的差不多,何锋便叹道:“不愧是天下第一奇才,居然猜到了陛下的心思。”
“将军,怎么了,陛下怎么说?”萧能问道,“您是不是能回京了?”
“秦大人,秦青天,一路顺风!”
“多谢大人……”蔡言也不忸怩,他当然也想升官,都做官了还说不贪品级,这不是打自己脸吗。
“呜呜,秦大人可是个好官,这走了我们肃州百姓,又要被那些狗官欺压了!”
“多谢秦大人,还肃州一个朗朗乾坤!”
听着这些赞颂之语,秦时益坐在马背上,笑得眯眼,很是受用。
“论功行赏……”
秦时益可是个杀才,还真干得出来再杀一回这种事。
前者,百姓会将他们高高举起;后者,会被万世舆情踩在脚下,永不翻身。
“叶大人也不差,听说凉州外,我大军夺得北凉四州之地,此番回京陛下也会论功行赏的。”秦时益拱手道。
凃州。
“秦大人此行,可真是收获颇丰啊?”叶红衣打趣。
“凃州定了,这四州也就稳了,陛下要开始论功行赏了……”
捷报,是不需要遮掩的。
叶红衣摇头:“只怕不止是赏。”
这么容易就回京,那不是白来一趟北境,凃州暂时还不能没有他这个主将。
任何人做事,都是有利益取向的,只是有些人图的是心安与名声,有的人图的是物质利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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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罚谁?”萧能错愕,没听说谁在战事中抗命或是兵败啊,有什么可罚的?
“这倒也是……只要没有刻意耽误,倒也可以理解。”秦时益语气温和许多。
何锋看向营外,隔壁就是魏然与孙义的营帐。
秦时益觉得,很对胃口,打算提拔他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