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嬷嬷想宽慰,却不知道怎么说,这时她想到了姜婵,忙说道。
进了屋,老夫人不多废话,挑明了来意。
老夫人咳嗽两声,面色更惨白。
杨嬷嬷又走到院子里瞧了瞧,才放心的关上了院门回去复命。
老夫人老泪纵横,“陈生,近来少爷过得可好,银钱够不够花,可有吃饱穿暖?”
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
陈生又说:“因为缺钱,少爷与夫人几乎日日都争吵,已经冷战好几日了。”
陈生接过钱袋,便由杨嬷嬷领着从后门偷偷离开。
还亲自上门去每房讨要债务,甚至同大房说要分家,难道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?
老夫人心头一跳,腾的站起身,“快将他带进来!”
不一会,瞧见一丫鬟着急忙慌跑进来。
“老夫人!小陈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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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夫人,院内的闲杂人等已经被清出去了,您放心。”
“老夫人,既然我们拿不到钱,便对二大娘子说有穷亲戚需要接济,每月从账房支些钱出来。”
老夫人点点头,心里却有另外的盘算。
她十分后悔将账房交给姜婵管理,不然怎么会连这些钱都拿不出手。
丫鬟忙应下退出去,片刻后又回来,身后跟着一名年轻男子,他恭敬的跪在地上行礼。
不。
自从姜婵清算账房后,便将侯府的账本管的严实,现在她这也没什么闲钱。
许是有谢景淮的威压,老夫人这几日都没带人过来找麻烦,姜婵乐得自在,过了几天清闲安稳的日子。
老夫人叹道:“只能这么办了。”
长房却不得安宁。
成舟媳妇对她还是百依百顺,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了呢?
杨嬷嬷替老夫人捏肩,抱怨着,“老夫人,您的旧疾本是痊愈了,只怪二大娘子目中无人才惹得您现在旧疾突发,要我说真该叫二大娘子知道什么是规矩。”
老夫人犯了难,“这……”
老夫人吵得头疼不已,旧疾染身,对长房的事无暇顾及,便吩咐不必在理会他们。
几乎每日都能听见长房夫妻二人争吵摔东西的响动。
赵成墨赞同的说,“母亲放心,只要有我在,侯府便只能姓赵,姜婵一个外人翻不起什么浪花。”
老夫人向杨嬷嬷使了眼色,她像是做贼般小心翼翼的关上门窗。
老夫人心里一惊,那日姜婵突然清查账本,支出明细都记得清楚。
自己藏得很好,任谁都查不出蛛丝马迹,姜婵日日在府中,根本找不到那地方。
老夫人急得站起来,“我这里还有些银两,你先送去给少爷,莫要让他们挨冻受饿。”
老夫人面色凝重,警惕道:“墨儿,今日起要好生提防姜婵,你说的没错,她的确与往日不同。”
陈生叹了口气,面带愁容,“少爷过的很好,只是近来日子捉襟见肘,便托我前来侯府问问老夫人,何时再送钱过去。”
姜婵刚放下瓷碗,老夫人匆匆忙忙的来了。
老夫人咳嗽两声,靠着床边虚弱的开口,“不急,老身自有法子收拾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