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边关战乱不止,他需忍着丧妻之痛带兵出征,霍祈年幼,府里需要一位女主人操持,他这才抬了唯一的侍妾林翠做继室。
眼下看来,卿卿重病并非如此简单,难道与林翠脱不了干系?
林翠便是现在身份尊贵的霍夫人,她瞧见霍元怀疑的眸光,慌张骂道,“一派胡言,没想到你竟是满口胡言的疯婆子,快将她赶出去,休要惊扰了母亲的休息!”
林翠向贴身丫鬟使了个眼色,便押着张神婆离开了房里。
霍元看着床榻上的母亲,思绪万千,怀疑的种子一旦落地,便会迅速生根发芽将他吞噬干净。
丫鬟将张神婆押到柴房,此处偏僻,任由她叫破了嗓子都没人来。
她面露杀意,举起手中的长剑:“你这神婆自寻死路,竟敢招来那人的魂魄断了自己的活路,
待你成了孤魂野鬼可莫要怪我,还怪只能怪你自己不长眼,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!”
长剑举起露出锋利的寒光,张神婆惊恐的瞪着眼,吓得两眼一翻,昏了过去。
柴房大门被狠狠踢开,丫鬟转身看向外面却被一击掌风打倒,身子撞上木柴疼得昏厥了过去。
黑衣人扛起张神婆便离开了柴房,又过了一会儿,另一批人踏进柴房,巡视一圈便急匆匆的离开了。
前堂。
林翠正襟危坐,看不出方才的慌乱,她冷声道,“方才那神婆说老夫人是被绣着牡丹花的香囊冲撞了,还请各位查看身上的香囊是否绣着牡丹花。”
她眸里闪过恶毒,定是苏卿那贱人附在牡丹花香囊上,这才让她钻了空子上了神婆的身。
“那神婆说的可是真的,该不会是骗银钱的江湖骗子吧?”
“这话可不敢乱说,听闻张神婆之前便去侯府替赵老夫人驱邪,身子这才有所好转。”
女眷哗然,纷纷查看身上的香囊,赵瑢下意识摸向腰间,不知何时多了一份香囊,上面绣着的正是一朵牡丹花。
赵瑢的脸色骤然一白,慌张的将它藏在袖中,生怕被人瞧见。
今日她并未带香囊来,这是何时挂在她腰间的!
赵瑢慌乱的看着周围,想把这烫手的山芋甩出去,若是让霍夫人瞧见这有邪气的香囊在她身上,定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。
赵瑢扫视人群,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姜婵身上,露出一抹狠笑。
只要栽赃给姜婵,即便是被发现了也跟她没什么干系。
赵瑢借着人群靠近姜婵,趁着她不注意时将香囊丢到姜婵的脚边,便迅速的走远了一些,同她拉开了距离。
姜婵远远的便看见举止奇怪的赵瑢,见她手中拿着的邪物,心里有了计谋。
赵瑢这蠢货,被霍夫人算计了也不知道,只想一个劲的来陷害于她。
姜婵冷笑一声,拾起香囊藏在袖中,前世她得知正室苏卿并非病故,而是遭林翠之手。
她每日在苏卿的药汤里下少量的毒粉,长久以往,毒素在身子里积累,便叫苏卿撒手人寰。
而林翠做这一切的目的便是坐上霍夫人之位,妄想霸占霍元一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