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想为令郎报仇,丞相需从长计议以免节外生枝,多生事端。”
林丞相面露凶光,阴沉道,“吴神医大可放心,我自会借谢景淮之手取姜婵的贱命!”
吴江子摇摇头,劝道,“丞相莫要冲动,此女身后有摄政王谢景淮庇佑,想要她的命恐怕并非易事。
他定要姜婵血债血偿,还业儿一个公道。
吴江子浅浅道,“若丞相想要报仇,唯有推翻谢景淮如今一手遮天的权势,丞相身居高位,定十分清楚其中的纷争。”
丫鬟们浑身一惊,应了一声便匆忙退下。
吴江子道,“想来丞相已有了计谋,可莫要忘了你与我之间的承诺。”
吴江子故弄玄虚道,“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。”
眼里的杀意愈发浓烈,林丞相紧咬着牙关,恨不得将姜婵剥皮拆骨吞下腹去。
林丞相只觉得心里恨得要命。
他意味深长的看向林丞相,四目相对,两人不言而喻。
他想到林子业挥刀伤了那处,变成了令人唾弃的阉人,此生无法再养育子嗣,心里便犹如被千万根尖刺扎着。
姜婵听着翠微的禀告,漫不经心的饮着手里的茶水。
林丞相灵光一闪,当今赵贵妃之子谢江临倒是合适的人选。
他冷笑一声,坊间传闻谢景淮与赵贵妃之间似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闻,若自己辅佐谢江临登上皇位。
如今陛下身体抱恙在身,皇子们为了储君之位明争暗斗,若是让谢景淮登上皇位,他这辈子也无法除掉姜婵。
“啪――”得一声,林丞相扫落一旁价值连城的花瓶,瓶身在地上碎成了残渣,飞溅得到处皆是。
又两日,天气晴朗,驱散了往日的雾霾。
林丞相咬牙,“竟是这贱蹄子,前些日子纵火谋害业儿便不同她计较,今日竟下此狠手将业儿折磨成这般模样,我定要她以死赔罪!”
“劳请吴神医指点迷津,这下毒之人到底是谁?”
林丞相板着脸呵斥:“我与吴神医有要事商量,你们还愣在这儿着做什么!”
林丞相面色铁青,胸脯剧烈的起伏着。
“该死――!”
吴江子抚着胡须,阴阴一笑:“这人丞相你也认识,乃永昌侯府二大娘子――姜婵!”
好一个姜婵,以为有谢景淮的庇佑便能为所欲为,残害他的业儿!
林丞相眼里射出凶光,仿佛随时都要吃人一般。
定不简单,先假意求和找出下毒之人!
若其他皇子称帝,谢景淮仍然稳坐摄政王之位并无影响。
“可是我们丞相府里的人?”
她这几日在候府深居简出调养身子,与陈小妹医馆一别后便鲜少听闻府外之事。
屋外的丫鬟被吓了一跳,听着屋里的巨大响动,纷纷低下头不敢喘息,生怕殃及池鱼。
林丞相深知谢景淮的势力盘根交错,想要连根拔出并非一夕一朝能做到。
吴江子淡淡扫了一眼房里的丫鬟,并未回答。
届时,再利用他们二人的旧情逐一击破谢景淮的权势,叫他沦为丧家之犬,再取姜婵贱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