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来不及沉溺悲伤之中，卑微地乞求，“那你可不可以别因为我的表白远离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简瑜摸了摸她被咬的地方，从包里掏出驱虫雾，从到脚给她一遍，“对不起，是我太激动忘了带驱虫雾，不然你也不会被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原来她也有这么纯爱的时候。

        简瑜有被安到，终于出一个勉强的笑，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捂着脖子，满脸不耐。

        戚长赢无语地翻了个白眼，一把拍掉他的手，“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，你快点说你有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个很好的人，我更想和你朋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一瞬间，她很想答应简瑜，但她不能，她还是有点德底线的，可以在单的时候跟别人暧昧任何亲密的事，但要是确定关系了，她就有点放不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还记得情窦初开的时候，在跑的时候偷偷牵手，在放学后教室空了的时候接吻，在回家的路上商量周末去哪玩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礼貌地发了一张好人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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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戚长赢有些惊讶地握紧他的手，一片冰凉，手心还有些，她下意识摊开他的手掌，掌心有一排月牙痕迹，可见他掐的有多用力。

        简瑜也说不出自己什么感觉，复杂的情感一同挤满他的心，他一时半会很难理，但有一种心情占了大――难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手指抚过红印，轻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听到了自己的心声，几乎快到要出腔，速度究竟有多快他也说不清楚，只是跑五公里后心脏也没有这么快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句话终于说出口了，他紧闭着眼，等待神的审判。

        早已经麻木的情绪再次爆发出强烈的悲伤，难过到他甚至有些害怕，担心戚长赢会因为他的告白而疏远。

        春天的植物园花开得正盛，蚊虫也特别多，才走几步路，戚长赢的脖子就被咬了一口，“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，不然你死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戚长赢一时恍惚，少年时，她也曾在这样的时刻被人表白，桌里常常被人满情书。

        朋友就朋友吧，当朋友也好过什么都不是，就算是朋友也有熬出的时候。

植物园，趁着离宵禁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，他想正式跟她告白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得出来简瑜非常紧张，他用力住自己的手指，在这条林荫小路，在昏黄的路灯下，认真而诚挚地凝视着戚长赢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昨天就要更的，但是不知干啥了，我昨天睡了十七个小时，一觉醒来就晚上了

        戚长赢顺势搂住他，拍拍他的背，“不要难过，你是我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会，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，也是很好的朋友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简瑜愣了愣，把手贴在她的背上，不敢用力，只是上下摸了摸，他眨眨眼睛，往她的脑袋更贴近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