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白茫茫的天花板,这才反应已经是第二天。
他低头仔细看了病例,不由得想起当初查到,她在监狱里的种种情况,目光越发深邃。
明明揍人的时候那么下的了狠手,怎么看到是惨样就受不了了。
她一边收拾一边想,刚整理好病房门就开了。
说完便转过身子,要离开这里。
他摁了关门键,掐住秦诗意的下巴,微微眯眼。
秦诗意连忙跟上去,改口道:“我现在就记起来了,现在就可以去。”
她尽量让自己脸上带着笑容,尽量让这尊佛爷感受到尊重。
身下的枕套床单湿了一大截。
知道他看到了昨天的那一幕,她觉得没有必要解释,所以绕过他的身子想先离开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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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等她开口,徐斯言松开她,淡然道:“既然忘了,那你什么时候记起来再说。”
难道是徐斯言送自己过来的吗?
“好奇我为什么知道是程淮西对我动的手?还是好奇我昨天会教训他一顿?”
“我好奇的是,你这么记仇的人,按理说记忆该是很不错,怎么就不记得今天要去领证?”
动作熟悉到仿佛两人真有点什么。
见她心理素质这么好,徐斯言轻轻一笑,倚靠在门框处:“早。”
徐斯言挡在她面前,毫不顾忌地搂过她的腰部,将她整个人都揽到跟前。
她还以为徐斯言要说什么重要的话呢!
秦诗意只记得昨晚正要和程淮西开口,自己就突然晕了过去,当时温云烟和徐斯言都在场。
领证一词出来,秦诗意脸色微愣。
他笑得别有深意,秦诗意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。
徐斯言盯着病房里那个毫无生气的人影,咀嚼着这几个字,若有所思。
徐斯言没有停下脚步,一直走到电梯口,秦诗意跟着他进了电梯。
仿佛置身于一片雪原林海。
只见徐斯言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衬衫,一手插兜地慢慢走进。
“斯言,我知道你有时间的,我现在就会拿上户口本。”
应激性的创伤?
“但我现在没时间了。”
随着“叮咚”一声电梯门开,秦诗意即将踏步出去的时候,忽然又被徐斯言一手拽回怀里。
“是你浪费了领证的时间,想好怎么弥补吗?”
“我倒不担心,我只是好奇。”
起身之后却没有看到病房里任何人影。
她的秀眉不知不觉就放松了下来。
关药物,休息一晚上就会好的,徐先生不必担心。”
碍于一早就答应过他结婚的条件,秦诗意不以为然,抬眼带着笑意问他。
“昨天谢谢你送我来医院,我现在已经没事了,所以不用担心。”
秦诗意见状,站定身子,就跟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,勾起唇角打了个招呼:“斯言,早啊。”
那双狭长幽深的双瞳紧盯着秦诗意,一脸的若有所思。
再次睁眼时,秦诗意已经是一片冷汗。
近在咫尺间,徐斯言身上那股淡淡的雪松木香尤为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