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出现，歆儿就凶多吉少，不是生就是死。

        纳兰署离开了大殿，神情恍惚，走路踉踉跄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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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在独孤相府内，独孤无门正在看着书籍，品着茗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，纳兰署是长孙治的老师。

        纳兰署双手微微颤抖，他揭开竹筒的盖子，倒出竹筒里的密信，缓缓地打开密信：纳兰歆已死，挫骨扬灰！

        独孤无门早已命人把纳兰歆已死，被挫骨扬灰的消息传遍了天源国以及云顶国。

        独孤无门，他到底是谁？

        不管于公于私，长孙国主都觉得对不起纳兰署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他是天源国的“战神”，但他是普通人，在与亲人的生离死别面前，他也一样脆弱不堪。

        纳兰署回到府中，府中大门一关，他眼前一黑，一头栽倒在地，昏了过去，他终于撑不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长孙国主扶起了纳兰署，道：“纳兰将军，孤的这一拜，你受得起。当年如果孤不执意留下你，你会过上不一样的生活：父慈女孝，平凡幸福。但现在…一切都不能挽回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国主无须自责，这一切都是微臣和歆儿自己的选择。既然选了这条路，就要一条道路走到尽头，没有回头可言。于歆儿而已，我想她也不会后悔的。牺牲她一人，能够换取天源国百姓的和乐安宁，这值，非常值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纳兰署赶紧跪下，再次叩拜，道：“国主，您这是做什么？折煞微臣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长孙国主双手作辑，对纳兰署一拜。

        长孙国主准许纳兰署不用每日按例上朝（之前纳兰署虽然几乎没有上朝，但每当有军事要奏，长孙国主都会让田恩公公送一份副本给纳兰署，听听他的意见），让他安心休养身体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到底想干什么，难道他想搅动浑水，打破期待已久的安宁吗？

        接下来的日子，纳兰署病了，而且病得不轻。

        纳兰署说着，说着，他眼眶中含着泪水，只不过强忍着，他不能让眼眶中的泪水流出，至少不能在长孙国主的眼前流出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便歆儿不是他的亲生女儿，但他视她如命，她不在了，那纳兰署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也就没有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独孤无门放下书籍，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，道：“知道了，下去吧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密信的字条从纳兰署的手中飘落了，飘到地面上，长孙国主的目光瞄到密信上的字眼，他一声叹气，目光不敢与纳兰署对视。

        田恩公公见了，他明白了一切，他也不好再劝解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年，要不是强留纳兰署，想必现在纳兰署和纳兰歆应该过上无忧无虑、远离纷争的生活。

        管家轻手轻脚地来到独孤无门的身边，在他耳旁说了一堆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同时，长孙国主还让长孙治暂时离开军营，搬入纳兰将军府照看纳兰署。

        长孙国主闭眼，叹气，事情已经发生，再也无法挽回，他知道他说得再多也没有什么用，道：“孤已经下诏：封纳兰歆为武宁公主，孤会单独为歆儿按公主应有的礼仪修建一个衣冠冢，让天源国的百姓记住她所做过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臣代歆儿多谢国主！”纳兰署再次叩拜谢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