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莫要一口一个姓裴的唤我表哥。”平阳也冷下了脸,仰头瞪着李翔道:“你难道忘记了,你这条命都是表哥救回来的吗?”
平阳蹙了蹙眉,不悦道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李翔被怼得哑口无言,他垂下了眼角,终于沉默了下去。
“你凭什么厌恶表哥,又凭什么不准我与表哥来往。”
见平阳不语,他起身在屋子里踱了两圈,心浮气躁的复又坐下来,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他给你来书信了,是吗?”
说着,平阳又唤回领命而去的玉珠,接着吩咐道:“明日你再去一趟裴表哥宅院上,他这一去北疆有大半年了,也不知他那院子里的仆妇是否照看得尽心,这次听闻陛下要召他回来呢,那院子定要让他们悉心料理着才是。”
李翔被这话噎得一怔,他渐渐锁紧了眉头,回道:“他总是纠缠于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了,按理说这两日也该到了。”
平阳笑了笑,回道:“我没看出来。”
李翔见妻子不搭理,他蹙起了眉头,开口问道:“你怎知裴表哥要归京?”
李翔插话道:“大嫂也要跟来?四郎那么小,她怎能离得开?”
平阳抬眸看向李翔,反问道:“是有如何?”
平阳看了他一眼,没有言语,复又捧起了账目继续查看。
玉珠领命而去,坐在平阳对面的李翔却突然冷起了脸,讪讪道:“你真是操不完的心。”
李翔双肩微微颤动,强自忍耐着怒气,尽量缓和了语气回道:“那姓裴的分明痴想于你,难道你没看出来吗?”
说罢,她也不顾正在气恼的李翔,又埋头继续理起了账。
平阳撇下他,自顾拿起账目进了内间去看,待她将账目全都查看完毕,已经是三更天了,平阳起身长长的舒展了下腰身,抬眸却见李翔还在外间的椅子上坐着发呆呢。
平阳微微叹了口气,他走到妆奁前取出裴允谦寄来的家书,转而来到李翔跟前,将那书信捧在他跟前,道:“裴表哥自从去了北疆,便只来了这一封家书,你若是怀疑我们,便自己拆开来看看罢。”
李翔伸手拿过信笺,丢在一旁,却是紧紧的拥抱住了妻子。
平阳回道:“大嫂也好些年没回京了,许是也思乡了呗。”
平阳点了点头,吩咐道:“这次大嫂也要跟着如今,那老宅中留下的都是粗妇,恐怕侍奉不周,你明日再送过去几个得力的丫头过去。”
玉珠回道:“奴婢今早过去看了,一切都已经打点妥当了。”
si m i s h u wu. c o m
说着,她唤来玉珠,问道:“咱们情亲王府在京中的府邸你去查看没?这两日可打点妥当了吗?”
李翔心里憋着气,他懊恼的起身又在地上踱了几圈,终于按捺不住脾气夺下平阳手中的账目,将妻子拉近跟前,盯着她道:“平阳,咱们能不能好好的,我喜欢那姓裴的,你能不能答应我,今后少跟他来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