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氏瞥了眼钱氏的儿媳妇,冷声道:“本郡主在这里说话,哪里有你插话的份儿。”
钱氏的大儿媳妇见婆母吃瘪,她忍不住插嘴道:“母亲可是老侯爷明媒正娶接近府中做继室的,郡主便是再尊贵也得唤一声母亲才是,您这般肆意辱骂,怕是不合规矩罢。”
钱氏知晓劝不住她,但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侄女挨打,便暗暗朝着管事婆子使了个眼色。
管事的会意,立马带着一众仆妇将孟氏的人拦下。
钱氏坐在一旁沉默不语,只默认仆妇们护着她侄女。
谢氏厉声道:“怎么的?你们还胆敢违抗本郡主的命?”
钱氏这儿媳是她的娘家侄女,钱氏得道后为了抬举娘家人,便让继承了侯位的长子娶了自家侄女为妻。
孟氏冷叱了小钱氏一顿,尤不解气的对着左右吩咐道:“给我掌她的嘴,让她知晓知晓谁才是这侯府的主子。”
的便是别人说她这宗妇之位来路不正,为此自打她把持了侯府,孟氏又嫁人后,原来侯府里知晓旧情的人皆被她打发走了。孟氏这一番话刺得她脑子嗡嗡作响,当着几个媳妇和管事的面,她羞臊德真是无地自容,却又不敢回嘴。
“你说这话,自己也不害臊。”
这钱氏就是不一般,明明是为自己的儿媳妇求情,听起来却像是为孟氏着想一样。
孟氏笑了笑,回道:“待朝贡后我便回益州去了,在京中留的名声好坏与否,又打什么紧。”
那小媳妇嫁进侯府时候孟氏已经嫁了出去,她从未领教过孟氏的厉害,再加上她现下是侯夫人身份,平日里目中无人的嚣张惯了,也不顾钱氏阻拦,便不知死活的回嘴道:“我是这府中的侯夫人,是这府里的正经主子,这是我家,自然有我说话的份。”
孟氏带来的仆妇领命,上前就来拿小钱氏,钱氏忙上前求孟氏道:“郡主,她好歹是你的弟媳,你头次见人便要打,若是传出去恐要有损那您的名声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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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知晓孟氏这个继女不好惹。
钱氏知晓孟氏是个厉害的,现下她又有镇国公府的主母撑腰,原是打定了主意不肯与其硬碰硬的,现下见儿媳这般,她忙朝儿媳使眼色让她闭嘴。
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,一个原本靠走街串巷为生的贩夫走卒人家,只因着攀附上了他们侯府,如今便是各个得了势。
“本郡主的母亲在此打理中馈的时候,你们一家还在街上卖茶叶蛋呢。”
谢氏冷笑:“这是你家?”
管事的只回道:“郡主,咱们是夫人的人,自然只听夫人的命。”
小钱氏被仆妇们簇拥着,她仰头瞥着气得面色铁青的谢氏,半笑不笑道:“郡主还当自己是这侯府的主子呢?如今这侯府早换了天了,您也该醒醒了。”
这里到底是钱氏的地盘,他们人多势众,存心想护着小钱氏,谢氏也没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