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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家抹着泪道:“说是罗列了好些个罪状呢,具体的,一会儿侯爷来了就知了。”
王宁白了眼媳妇:“娘娘虽仁厚,圣人可不是好说话的主儿,你看好了,这是圣旨。”
他媳妇见丈夫恼怒,吓得再不敢多言,赵氏忍着悲痛,问儿子道:“你有没有跟宣旨内监打探下,老五家的到底怎么触怒了圣人?”
王凝重重的叹了口气,将圣旨提给赵氏,哭丧着道:“母亲自己看罢。”
皇帝倒也算仁义,没有让王家做个冤死鬼,圣旨里虽未明说,但也是明示了。
王宁不十分清楚这些权贵后宅的详细事情,他疑惑道:“即便是因着那王氏之故,她可是为沈家生育了三个孩子呢,为甚那两个能皇恩浩荡,偏生迁怒到咱们家这个呢。”
说出话来。
豪门宗妇,皆是人精。这圣旨上罗列的罪证确实不假,但权贵人家哪个没有一点枉法之处呢,诸如什么圈占土地、子弟在街上打架生事,豪奴强买良家妇女,虽都是错事,但也没到了褫夺爵位的地步,大家都明镜似的,这不过是皇帝欲加之罪,反倒是这最后提出的撸去了沈静岚夫君王朔的官职,才是祸患的源头。
赵氏一听,心下了然,她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,叹气道:“当初老五家的生母,就是那个贱人王氏,便是丧尽天良的给当时还是镇国公府世子夫人的娘娘下了毒药,导致娘娘生育艰难,所幸后来得以医治,那王氏自裁后,公府倒是也没为难别人,现下,娘娘又病,想必也是与当年中毒有关罢。”
赵氏叹气道:“还能为甚?定是老五家的当初参与了她娘的罪孽了呗,圣人虽偏爱娘娘,但也是英名的主儿,断不会胡乱迁怒就是了。”
赵氏急着追问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啊?”
这祸患就是他们家老五的妻子沈静岚引起的。
他媳妇上前,转圜道:“娘娘一向宽仁,便是再不喜欢这个妹妹,也不至于做到这样绝情罢,这么些年,咱们虽没因着她沾上皇恩,但上头也从未为难过啊,怎么突然,就这样了呢?”
“所以,陛下便迁怒到了老五家的这个孽障头上来了。”
赵氏连忙展开圣旨,两个儿媳也急得跟着凑过来看。
王宁恼得一拍案几:“我早说过了,不能让那女子进门,母亲您偏生不听,这下可好了,咱们家百年的基业,全被这妇人给毁了。”
读罢,赵氏捶胸顿足道:“果真是这个祸患带来的灾难啊!天爷啊!我便是死了,也没脸去面对列祖列宗了。”
一会功夫,赵氏的大儿子王凝沉着脸,脚步慌张的走了进来,赵氏连忙起身迎上,抓着儿子急着问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?真的褫夺了咱们家的爵位吗?”
王宁一听,心下了然,忿忿道:“这等祸害,还留着作甚,干脆休了她算了。”
王宁回道:“内监说,似乎是因着娘娘的病,圣人请了神医过来,不知怎的,听了神医的话,圣人便生气了,瞒着娘娘,便下了这么一道旨意。”
王宁闻言,又重重的叹了口气,回道:“我怎能不打听。方才内监宣完了旨意,我便将他请到内厅,塞了两锭金子,人家才肯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