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头子,江晋让关进刑部了,你这么还能吃的这么香!”
“他是没做成你女婿,但你也不能这样无情啊!”
一大早,茅风扯着嗓子嚷嚷开了。
茅父挥了挥手,示意拖出去。
就目前这情况,只要江晋没去造反,谁也没法明着要他的命。
擦了擦嘴,茅父眸子悠远,这都宣城,怕是平静不下来了。
直到午时,李易和凌谊才被放出刑部。
“父亲。”
一回忠靖公府,凌谊就去了凌观捷的书房。
“看样子,皇上并不乐见我们和靖安侯府亲近。”
凌观捷缓缓出声。
这一次,是凌谊借机发泄,但更多的,还是试探皇帝的态度。
凌家再势大,也大不过皇帝,他要不愿见忠靖公府和江晋来往,那么这条路,他们就不能走。
这种年轻人的打闹,按理训斥一顿,也就了事了,但皇帝却把二人关进刑部,这性质就不一样了。
事情闹成这样,再想交好不是易事了。
“皇上想平衡各方,不希望看到任何一家独大。”
“甚至,只两方抗衡都不行。”
“他要的,是几方鼎立,互相牵制。”
“梁子已经结下,想做什么你就去做吧。”
凌观捷看了眼凌谊,挥手让他退下。
凌谊将书房门带上,眼里是凛冽的寒光,既然不需要拉拢了,那他也不用顾忌了。
“昨夜发生什么事了?”
唐歆紧盯着李易。
李易笑着坐过去,“出了点小状况,不过已经处理好了。”
“你从昨晚出去后,到现在才回来,是小状况?半夜那么大的动静,李易,说实话。”
“你就不能好糊弄点。”
李易刮了刮唐歆的鼻子,“凌谊以凌旋儿为由,上门找麻烦,我们打了一架后,被溱国皇帝训斥了一顿,关进了刑部。”
“受伤了?”
“哪能啊,我身手这么好,坐着跟他打都没问题。”李易抬起下巴,一脸傲然。
“把袖子撸起来。”
“这是不是不大好,毕竟非礼勿视……”
在唐歆的眸光下,李易撸起了袖子。
整条手臂青紫一片,看上去颇是吓人。
“皮肉伤,以往训练,经常的事。”李易把袖子放下,轻笑道。
“凌谊可比我惨多了,这波不亏。”
唐歆抿紧唇,掀开被子,就要下榻。
“要取什么?你这刚有些好转,可不能再受寒气。”
李易制止唐歆的动作。
唐歆看着他,眼尾泛红,“你去把伤药取来。”
“好。”李易温声道,嘴角有笑意,这大抵是第一次,她在他面前,没有掩饰心疼。
“把上衣解了。”
就在床榻上,唐歆细致的为李易涂抹药酒,看着李易遍布周身的淤青,唐歆眼里含了泪。
他本不用遭受这些的。
在大乾,他是威风凛凛的指挥使,可在溱国,他随时可能陷入危机。
环抱住李易,唐歆眼泪滴落在他身上,“李易,我们尽快走,有第一次,就有第二次,在溱国,你抵抗不了凌家的。”
李易转身将唐歆揽进怀里,“歆儿,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