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咱们睡香沉了,他就会把我们扰醒。”
”
“您这话可见外了,我和芸儿自小玩在一起,感情不比亲姐妹差,从来都是她护着我,我极少有能帮衬到她的时候。”
久而久之,卫绮形成了依赖,在芸娘面前,压根硬气不起来,都是被调侃,逗弄的那个。
外面几声蝉鸣,里面细语笑谈,衬得岁月静谧安好。
“攀儿,你对他的怨念,不小。”周逄齐瞧着周攀,“以你现在的状态,若同他交战,必败。”
“一步步被其折服,再难有其他心思。”
像这种翻身欺负回去的机会,简直不要太难得。
“今儿的烟火都有别于昨晚。”
“咻!”
因着性子,卫绮在芸娘那,显得十分弱小,一旦和人争执,芸娘就会老母鸡护崽一样,替她出头。
不知不觉,已经将自己摆在了臣子的位置上。
“同他待的久了,你会不自觉的为他鞍前马后。”
“他已经拿捏你了。”
夜渐渐暗了。
“只能随着他的节奏,追着他走。”
“少不得要戏耍你一番,明明说了今儿不行动,但下午,他们可是朝渡口丢了炸药。”
卫绮知道盛母挂念什么,细声说道。
尽心为楚国,为苏闲谋划。
“大招怕已经来了。”
“叫你劳累了。”
离芸娘五十里外的一处田庄,都前卫执刀巡视,神情肃然,眸子如鹰般,不放过任何动静。
“他不会让你觉得盛气凌人,可瞧着随和吧,却压制着你动弹不得。”
盛母抓着卫绮的手,满眼慈爱。
周逄齐静静凝视着远处,“他是这么同我说的,但……临时改主意,也未可知。”
看着上空的烟花,周攀微侧头,视线移向周逄齐。
“一定要狠狠的抽。”
“父亲,苏闲今晚真不会偷袭溱军?”
平日哪能见芸儿软言求饶,更别提可怜巴巴的盯着你瞧了。
山道上,李易策马狂奔。
“攀儿,我曾对你说过,帝王,最是薄情,绝不能交托所有信任。”
“苏闲最擅长干这种事了。”周攀眯起眼,“父亲,趁你还能收拾他,别心软啊。”
周攀说着,垂了眼帘,苏闲不干人事,自己固然牙痒痒,可心里并没有多少怨恨,思虑事情时,利益出发点,是以苏闲为先。
闻言,周攀并没有羞恼,而是静默片刻后开口,“父亲,虽然不想承认,但苏闲,确是雄主。”
“在他手底下,你极难反叛。”
“父亲,他八成就是忽悠你,苏闲嘴里,哪有实在的话。”
“如今,倒是叫我威风了一回。”卫绮捏着丰柏的小手,眉眼带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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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苏闲,未来十年,你可全心信他。”周逄齐眸子悠远的开口。
只是偶尔想到那家伙的恶劣,手会不受控制的痒痒。
暗处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,好一会,他后退几步,隐入夜色,消失无踪。
“你今儿揍了他,他肯定不会轻易算了的。”
边境的烟花再次炸响,比起昨晚,要来的更密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