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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琬看了梧桐一眼拜下去,“奴婢不负嬷嬷信任,内贼已然找出来了,正是梧桐。”
赵太后嗯了声露出一个笑,她随手将凤钗放在了案上,挥了挥手示意谢琬站起身来。
赵太后与竹青心里具是门清,几乎是等着谢琬将梧桐的名字宣之于口。谢琬还是垂着头,便是眸中也不见怨怒,“奴婢不知,但想了个法子或可将真凶找出来。”
二来,钱财乃是身外物,生不带来死不带走。奴婢身在内宫,一应吃食所用皆不用自己花钱,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。而且这本就是太后娘娘的物件,奴婢不敢私藏,更懂得物归原主才是正理。”
赵太后坐在小榻上手中捻着那支凤钗把玩,垂眸看向下首跪着的谢琬,并不笑却又不恼,“你既然发现了有人要害你,何不直接放到那人的包袱里,又或者找个地方将这东西昧下,左右找不到东西也算是死无对证。”
谢琬的神情冷静,“回禀太后娘娘,这东西不是奴婢的所以奴婢交上来,若是奴婢也随手塞入她人的包袱里,那奴婢和那个将东西塞进奴婢包袱里的人又有何区别。奴婢虽然微贱,却也知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。
午后谢琬忙了一圈终于逮到了休息的空挡,趁着没人注意谢琬溜回了耳房,在自己的床褥间细细搜寻,又翻了几个包袱,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翻找到了一支点翠凤形猫眼钗。
梧桐眼里的厉色几乎掩盖不住,嘴角的弧度也越翘越高。她的眼神猛然看向谢琬,带着一些报复的快感,“太后娘娘的凤钗你也敢私自偷窃,定然是想要拿到宫外去换银子。只怕你才来没想到会遇上嬷嬷清点,劝你还是赶紧交代下家,也算是你代罪立功了。”
梧桐眉峰蹙起,心下不安的感觉慢慢升腾起来,只见竹青打开了匣子,里头空无一物。
音带着些威势,“你若不具实交代清楚,恐怕是要吃点苦头了。”
谢琬站起身来,一如梧桐方才看着她一样,居高临下的看着梧桐,“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,你在宫里许多年竟然也没有参透这句话吗?”
这样的形制必然是太后的物件,恰巧,今日谢琬便是第一次有机会进入内殿。
谢琬的唇角扯出一个略有些讥讽的弧度,怪不得想着法子将她往外支,原来功夫下在这儿了。
“那依你所见,这内贼会是谁?”
竹青的眉头皱了起来,挥了挥手,自有小太监上前按住了想要朝谢琬扑过去的梧桐。
谢琬的唇边漾出一点笑,抬头直视梧桐,“你怎知是凤钗,嬷嬷似乎没说过少了的到底是什么吧?”
谢琬将钗小心收好,转忙出了耳房,直接找到了竹青呈上了凤钗,因而又被引到了太后的跟前。
梧桐摇着头,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两步,随后看着谢琬大声喊了出来,“不可能,这不可能!是你,一定是你陷害我,贱人!”
梧桐的脸色一僵,旋即恢复如常,“方才嬷嬷看那匣子时我也撇到了一点,都到这时候了,你怎么还想着推卸责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