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芊芊你要听你三婶的话,她也读过书,比三叔懂。”朱元兴立刻站在媳妇这边,让侄女听话。
这不是护媳妇,这是护侄女。他觉得三婶干那些事情,就是拖出去活活打死都是活该。
谁要是给这样的人求情,就是脑子有病。
“嗯,我听话!”朱芊芊磕着炒香的南瓜子,一点都不着急。
因为堂屋那边的情况,她能听得到。
朱家阿爷与朱家阿奶面对跪了一地的人,他们两个干脆也跪下,尤其是朱家阿奶开始了表演。
她掏出一个手帕,一把鼻涕一把眼泪,她就哭起来,“族长,村长,诸位呀,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全家!这犯了律法的人,我们两个老家伙哪有本事去县衙帮忙。”
“我们芊芊就一个小姑娘,贵人喜欢的时候逗着玩玩,那跟小猫小狗有什么区别。她能干啥?你们告诉我,一个四岁的娃能干啥?”
“有本事你们自己去县衙呀,逼我们算什么本事!我们怎么就这样命苦呀!一直都为村子里做贡献,到头来你们还想逼死我们老两口。”
朱家阿奶一番话,让跪着的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。
“二婶我们不是不去,就是县衙大门冲着哪开,我们也不知道。现在文辉不是在县衙里……”朱大牛小心翼翼地说。
“我们家文辉是给人当徒弟,你知道啥叫徒弟吗?那就是给师父端茶倒水洗内裤倒尿壶,什么活脏就干什么!他也还是个孩子能干啥?”朱家阿奶直接吼出来,吓得朱大牛赶紧往后退了退。
朱家村长见状赶紧打圆场,“大家赶紧都回去,明天自己去县衙那打听打听情况。”
老族长给孙子一个眼神,先回去,这蠢货跟着一群人,就算朱成发两口子想答应也不敢应下来。
所有人都走了,就朱成东跟朱老太爷没走,朱家村长也没管,毕竟这是朱成发的爹,轮不到他赶人。
“三弟,三弟妹对不起!”朱成东在老爹示意下,直接就跪下来。
朱家阿爷没躲开,拉着朱家阿奶站在那,“三弟,你直说吧,你想做什么?”
“成发,我让老三休妻,将来文怀童子试能不能请文毅他们帮帮忙。他们考过一次,肯定有点经验,都是自家兄弟。”朱老太爷试探着问,其实他老人家想说的是能不能请刘院长帮忙。
可现在这种情况,很显然不能提,要是提了这两口子,只能要蹦起来。
“小孩子们交流交流自然是没有问题。丑话说在前面,要是没考上,你们可不能埋怨。毕竟下次童子试时,我们家文毅要去参加院试。”朱家阿爷直接不用朱家阿奶说,他挡在前面。
自家老头子偏心又不是一日两日,现在无非是想替三弟他们谋点好处。
“二哥,你还在怪我们?”朱成东有些不甘心地说。
“难道我不应该怪你们,朱成东,我这个当二哥的对得起你,你扪心自问你们对得起我吗?我家三个孙子考上童生,你们就开始背后搞鬼,你这是要我的命。”朱家阿爷这话看似对着朱成东说,眼睛却盯着爹。
朱老太爷有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