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找了一家火锅店，一边吃饭，一边聊天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挽住了我的胳膊，没有丝毫放松，半边身子都吊在我肩膀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就是江湖骗术的高明之处，华夏古人早就把这个研究的非常透彻，尤其是鬼谷子一脉，更是千门骗术的鼻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向对方转账，愿赌服输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我聊到千门八将的话题，马军仍然提起了精神，详细阐述他的门派对于千门八将的认识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整个过程中，关小玉并不在意马军的感受，或许醉翁之意不在酒，本来她约我出来，就是为了重走一遍小马路，重温我们见面的过程。

        别说是三十万，就算再加两个零，都全给输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很快就听得出，他们还是存在于捞偏门的领域，把千门八将当作骗术，完全忘记了江湖上的布局，本来没有正邪之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离开了魔术师的摊子，马军叹了口气：“真是惭愧，学艺不精，碰到这样的高人，只能认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赌场得意，情场失意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，不得不感叹，汴梁城龙蛇混杂，一旦遇到硬茬子，马军这样的人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关于千门八将，马军的阐述主旨如下，他始终认为小赌和大赌之间没有明显界限，一旦千门八将布局到位，就算是世界第一首富巴菲特来了，也肯定栽进去回不了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呸，他讲的那些千门八将的手法，都是在炫技。大姐说过，炫技的都是傻瓜，在三条马路，炫技的死了一批又一批，只有低调的人――像你一样，才活得好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情场得意，赌场失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还年轻，处子幽香微微传来，让我觉得无奈。

        幸好有我和关小玉陪着，魔术师不敢造次，这种割韭菜的局浅尝辄止，假如只有马军一个人，今天的情况恐怕就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道是他故意为之，还是江湖经验太嫩了，导致了今天马失前蹄。

        按照马军的做法，他已经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，却不想听别人的任何想法，长此以往，行走江湖恐怕凶多吉少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某些场合下一旦说僵了，不仅仅是金钱的来往，手脚都有可能当做商品输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向我提出，很快就要去京城，在那边有朋友开了很大的场子，请他过去当顾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吃饭的过程中，我就看得出对于马军的话，关小玉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，目光始终落在我的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摇摇头，关小玉一下子抬起手，右手食指按在我嘴唇上。

过交道，但能在小马路上开门摆摊，就证明有这本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送关小玉回去，她的精神兴高采烈：“叶天，今天才发现人外有人，天外有天，小马路这些同行果然给我面子，不让外地人抢了光彩。强龙不压低头蛇，马军连这个都不懂，真是可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假如只是用来做一些下三滥的勾当，那就毫无意义，最后没有什么好下场。

        幸好，关小玉对马军这个人并不感兴趣，只是在讨论技巧。

        按照我对他的理解，一旦遇到大场面，他那种爱卖弄的特性，只怕连自己的人头都要输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真正的高手善于倾听，而不是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江湖朋友，不要做绝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马军抹了抹了额头上的冷汗，后退一步，准备拿回自己的银行卡。

        马军连续遭遇挫折，我们得给他喘口气的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叶天，大姐说，让我离马军远点。呵呵，我才懒得辩解呢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关小玉看着我，嘴边吐气如兰，送到我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情况下，马军当然不会耍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很好，你是最好的，汴梁城青年才俊三千人，没有一个比得过你。大姐、二姐也这样说，你就像太阳，一旦君临汴梁城，其他那些年轻人，全都变成了小星星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魔术师笑着，提前动手，拿走了银行卡：“这位先生，我赢了你三十局，希望你言而有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本来就是真理，马军想要两边讨好，根本不可能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对关小玉只是当小妹妹看待，大家有缘分相处，应该各自珍惜。

        马军过于卖弄，这就是他失败的原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叶先生，今天的事不要传出去，实在太丢人了，我在西南那边已经有小小的名气，真的不想让家乡人知道，我在汴梁城栽了这么大的跟斗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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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青春萌动的女孩子，心思难猜，如果她把一腔痴情错付在我身上，那就麻烦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晚饭之后，马军感到面子上过不去，直接回酒店去休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手指十分柔软，带着春笋一样的甜香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笑着点头，马军的想法可以理解，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，都恨不得赶紧翻过一页，不要再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