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七点钟,何洪拿出本子,跟柴老伯一起坐在树下,一个说,一个画,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。
金先生做的那些事,让我倍感压力,喝醉一次,至少能够解脱心灵上的桎梏。
有人在门外等我,穿着黑色的风衣,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,头发梳的整整齐齐,一看就是外地人。
“实在抱歉,先生,我知道的就是把马军送上了飞机,离开了汴梁城。他年轻气盛,在汴梁城这边有些嚣张。惹的很多人不满意,但是谁都不敢惹他。”
我很希望柴老伯能够走出自己的阴霾,彻底的解脱,长此以往,他的身体肯定受不了,要被自己的思念活活折磨死。
何洪的到来,给了我希望,也让柴老伯的情绪发生了变化。
金先生已经告诉我,他们是怎样把马军抓回来的。
我反复解释,核心只有一个,马军的确做了很多犯众怒的事情,但我好好的把他送上飞机,这些事都解决了,从此以后,他跟汴梁城无关。
我离开柴老伯的家,先回出租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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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活着,就是为了替父母报仇,让那些杀我父母的人,每个人都千刀万剐,付出代价。
“先生,我说的全都是实情,不管是马军还是马贵妃,我都招惹不起。他们是京城的大人物,而这里是汴梁城,所以解铃还需系铃人,既然他在京城下了飞机,那那就到京城去找才是解决之道,对不对?”
这个人说话不慌不忙,双手一直戴着黑手套,不停的攥拳。
何洪打开了自己的箱子,里面放着十几本空白的速写本。
柴老伯也醒了,他绕着规划树缓缓地踱步,口中念念有词:“小娟,很快我们就要见面了,我真是期待,要把你永远留在身边,直到我们一起过奈何桥,喝孟婆汤,最终转世投胎,轮回之后,仍然做夫妻……”
“先生,我已经说了详细的经过,上次有人在电话里问我,我也是这样说的,按照我的想法,马军已经飞往京城……”
金先生竭尽全力,这些黑衣人不会在正常结果之外,发现一点点破绽。
我想到了自己肩头的深仇大恨,明明有人开始点化我,但只发了那条短消息,以后就再也没有下落了。
马贵妃就是幕后的指挥者,哪一方胜利,另一方立刻掉头之罪,所以谁都不敢怠慢,必须有一个结果。
如果能给父母报仇,剩余的人生我会隐居起来,不再跟江湖产生任何关联。
对方摇摇头:“我查过飞机落地后的乘客记录,他的确下了飞机,去了京城二环以里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消失。我只能说有人绑架了他,不是京城里的人,而是从汴梁城一直跟踪过去的人,很有可能你知道他们是谁?”
这又是赤裸裸的威胁,可是我没有丝毫的担心。
我请他进了家门,然后沏茶,我不会给他任何把柄,更不会让他看到任何破绽。
从窗口望出去,外面还有几个人探头探脑,都是他的帮手。
“叶天,我是马军的朋友,从京城来,我很希望你能告诉我,他去了哪里?”
我能感受到柴老伯内心那种无法压抑的痛苦,思念成了他身上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,直到他离开这个世界为止。
我能猜得到,一旦出现破绽被他抓住,恐怕我们的谈话立刻就变了味,变成了一场审讯。
有人都松了口气,至少现在我们找到了解决的办法。
大家都是高手,金先生设局,这些黑衣人破局。
他的眼睛无比深邃,高深莫测,看着我的时候,让我觉得后背冒出冷汗。
最终,对方无奈的站起来:“叶天,该说的我都说了,好听的也都说完了,你最好对你现在说过的每一句话负责,不然真像大白之时,你也可能牵扯其中,到时候就很难看了!”
正是因为我们做了充足的准备,不管马贵妃派出的人怎样旁敲侧击,我都牢牢把握重点,没有露出丝毫破绽。
“叶开,告诉你吧,我代表的是马贵妃,如果你能帮我,以后的前途无比光明,要钱有钱,要人有人,要官位有官位!”
我们三个人在院子里,靠着桂花树,喝了个伶仃大醉。
凌晨,当我从沉醉中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树下,仰面望着天空。
“我要倾听柴老伯的心声,把那位亡故的人画在上面,最终形成活生生的人物。这个过程要维持一周,我相信柴老伯的精神如此集中,那位小娟前辈此刻就在柴老伯的思想当中,根深蒂固,不会抹去,所以这一次的行动成功率大大增加。”
我把送马军上飞机的详细经过又说了一遍,那个人微笑起来:“我查过机场的监控录像,的确如此,你和马军之间惺惺相惜,又都是出类拔萃的年轻人,很可惜他现在失踪了,你得帮我把它找出来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