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抿唇,拎着母鸡轻轻嗯了一声。
“妈?”
远远看去,很像一家三口。
男人边脱鸡毛边往那边看,时不时眼里盛着笑意。
村里更是不少人都开始盯着她儿媳妇算计,毕竟,女孩子的婚事无论在哪里都算是香饽饽。
说着就走了过去,路过儿子旁边,她顿了顿,淡淡瞥了他一眼,“顺道把鸡给剁了,留一半不剁”
刘玉芝还没走到院门口,远远的就听到了孙子跟儿媳妇两个人之间略带幼稚的话。
云清欢只觉得空气突然凝滞住了,有点奇怪的抬头,却只看到婆婆笑眯眯的模样。
说完又扬起笑朝儿媳妇走过去。
特别是儿子边给鸡脱毛,边抬头看向旁边叽叽喳喳的母子俩,眉眼间的温柔是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。
谁知道才走到门口,还没进去,她就看到了院子里三个人相处融洽的景象。
刘玉芝今天下地比较早,回来的时候动作也很轻,想着儿媳妇的事就有些发愁。
“奶奶,你终于回来了!妈妈要给我做鸡毛毽子,可现在还没做好,还把自己的手扎了好几个血骷髅,奶奶,你给我做吧。”
刘玉芝回过神,张开双臂把孙子抱在怀里,安安虽小,可男孩子皮实的很,力气也在那里摆着,愣是把刘玉芝往后冲的退了两步才站稳。
直到柏耐寒把脱好鸡毛的母鸡拎起来,打算重新过一下凉水,把母鸡洗干净,再把细碎的鸡毛脱干净,结果这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大门口不知道多久的刘玉芝。
再嫁可是意味着有一笔不菲的彩礼。
母子俩专注的忘记了周遭的一切。
安安撒娇。
她停住了脚步,愣愣站在门口没往前再走一步。
“奶奶!”
特别是云清欢这样样貌出众又年轻的姑娘。
而云清欢这个当事人紧锁的眉头就没松开过,仔细的盯着手里的铜钱跟鸡毛。
“妈。”
有些泄气。
至于那只本应该让人特别馋的母鸡,她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。
“妈,我针线是不太行。”
刘玉芝看了过去,只见儿媳妇手里的鸡毛被她揉的都不成样子了。
惊讶的一声。
安安看到刘玉芝跟看到救星似的,忙站起来冲她跑过去。
可惜安安跟没看见似的。
刘玉芝看她这模样,唇角上扬,“没事,我来做。”
距离上次亲家母一家离开也有一段时间了,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。
紧张的小手握成拳,看着他亲妈做毽子,小表情丰富极了。
云清欢有些尴尬,朝小家伙使眼色,这熊孩子还怪会看人下菜碟的。
亲家母很明显不会轻易放弃,上次估计也是顾虑着她儿媳妇身子弱,没有强行带走,可这并不意味着陈盼娣舍得放掉云清欢这块肉。
她怔了怔,随即,脸上扬起笑,打算进院子,不想让家里人看到自己的担忧。
想不明白到底要怎么把鸡毛钻进铜钱孔里不出来,还能特别好看的。
云清欢跟安安听到动静,也往门口看。
盆里的热水倒腾着朝上冒着热气,热气弥漫中,刘玉芝看到了儿子眼里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