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真,真死了……”田小娥吓得哆嗦,筛糠似的抖着。
苏大壮年轻力壮和老婆谁在东边屋子,赵荷花一个人谁在西边,人影二话不说朝西边走去。
初春乍暖还寒,床褥上是一层薄被,赵荷花在床上摆了个“大”字,呼噜声震天响。
她用布袋装了一小袋,放进厨房的破陶罐里。
苏大壮也不甘示弱,按住照死了打,拳头雨点似的落下,开始三麻子还叫唤两声,后来直接挺尸,眼看就要不成了。
看来以后得慎重选择。
黑雾瞬间散开,细密的流动声音传来。
贩卖私盐是不可能了,只能自家吃。
“啊,三麻子,你找死!”赵荷花怒了,抡圆了胳膊就是一巴掌。
陆青草猜到几分,空间里的展柜一天只能开一个。
竟然开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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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大壮对着被子就是一顿暴揍。
地上的血越来越多,黏黏腻腻沾了两人一身。
陆青草说得对,只要生米煮成熟饭,管她愿不愿意,都是他的人了!
陆青草大喜。
三麻子三角眼散出狠厉精光,掀开被角直接钻了进去!
赵荷花也愣了,没想到三麻子这么不禁打!
迷迷糊糊间,赵荷花觉得有人在摸自己,还以为是梦,一睁开眼看见个光头,吓得一激灵,扯开嗓子大喊起来:“抓贼,有贼啊!”
三麻子本就被打的浑身青紫,这一巴掌蒙锤似的锤在他后脑勺,顿时双眼冒金星,进气少出气多。
皎洁月光下,一个人影翻过苏家院墙。
味鸡汤的甘美。
嘿嘿……三麻子急不可耐搓搓手,对准凹凸的被褥摸索。
白花花的食盐细腻柔软,摸上去就让人欢喜。
……
“娘,再打下去要死人了。”田小娥怯懦开口,不敢看血污。
陆青草没有指责,毕竟在末世最后的一个月里,她连腐肉都吃过。
是食盐!
秦婆婆是吃苦过来的,连鸡骨头也不舍的扔,全都晒干了攒起来,以备不时之需。
黑漆漆的展台静默依旧,她对着角落里写着“免费”的展柜,尝试着轻点了一下。
白花花的光从展台下反射出来,矿物味道徐徐盈满鼻腔。
现在食盐只有官府能卖,卖的非常贵,穷人家根本吃不起。
赵荷花咬牙忍住心中恐惧,愤愤道:“死了就死了,有什么了不得,把他丢进山里狼吃了,他一个光棍汉,谁管他去哪了!”
“他还收了我半袋小米,我去他家拿回来!”赵荷花骂骂咧咧,“光收东西不办事,合该死!”
他仿佛斗赢了的大公鸡,腰杆笔直。
睡在隔壁的苏大壮拎着棍子径直冲来,赵荷花光脚站在地上,指着被子里的一团。
这几天吃的东西都没什么味道,不是特意做的月子餐,而是真的吃不起盐……
她仿佛看见白花花的盐变成白花花的银子,往身上砸。
月明星稀,众人入睡后,陆青草又来到空间。
苏大壮哪见过这阵仗,整个人瘫坐在地上,没了刚才的神气。慌张看着赵荷花:“娘,怎么办?要被官府知道,我就完了……”
“哎呦,我是你后爹,你敢打我!”三麻子疼的在地上打滚,一把掀开被子大吼道。
赵荷花低头一瞧,发现自己衣衫半解,露出两点春光。
苏大壮哪里肯停手,那声“后爹”刺痛他的心,他发了疯似的落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