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由于缺乏暗夜执法局的统筹领导,加之他们自身发展的局限性,若长久地漂泊在暗夜执法局体系以外,这个自行分离的族群最终只会在孤立无援中逐渐走向消亡。”
“术士世界与俗世对于国度的界定条件不一,总局只承认驻扎在圣城结界中的那座分局,毕竟他们两国的术士族群本就是同源的,就像同一棵大树上生长的两根枝丫,总不能算作是两棵树。”
“尤太尼亚俗世在过去的一个多世纪里受新思潮的影响过于严重,所以他们当局对宗教的认同感也变得越来越低,甚至有相当一部分民众认为,圣主教无论地位高低人人平等的教义,严重违背了世界发展趋势,削弱了社会发展活力,影响了国家健康发展根基。”
“对……可以这么说,从当年他们脱离尤太尼亚暗夜执法分局的管辖开始,他们就不再是拥有正当术士公民身份的术士。”晓琳微微点了点头,她对林彦的理解能力表达了肯定,接着继续道,“他们在希莱斯自行建立了一个伪暗夜执法局体系,自称圣徒教会,除了缺乏总局的授权承认以外,他们在过去三十年中也的确都在履行着与暗夜执法局相同的职能,这也是总局迟迟不取缔他们的主要原因。
林彦冷哼一声,说是违背世界发展趋势,倒不如说是动了新兴资产阶级的蛋糕,若当真不论职业出身一味讲究平等,资本家们又该如何从这片土地上继续榨取廉价的劳动力。
而当年那些站队到希莱斯共和国的信仰圣主教的术士们,最终在信仰与族群间选择了前者。”
“那……他们这些个红教徒当年搞独立又是图啥?图好玩?”林彦一脸费解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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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能是因为他们受不了自己的信仰在俗世中不断被遗忘、被弱化,虔诚的教徒,想法总是和正常人有些不一样的。
他若有所思,随后接上话茬,道:“和他们相反的是,希莱斯共和国人民对自己所信奉的圣主教的认同感,又要远远超过对于曾经的祖国尤太尼亚的态度。”
毕竟在过去的一个多世纪直到分裂前夕,圣主教在尤太尼亚这片植根地上的生存空间,一直处于被俗世当局挤压钳制的艰难境地。
这与林彦在《术士简史》中了解的知识有些出入,他对此有些不解,追问道:“圣主教不正是起源于尤太尼亚的宗教吗?当年那些身披红色斗篷的虔诚信徒,明明是从这片故土走向世界的啊,他们怎么会开始排斥起自己孕育的信仰来了。”
“对,这就是二者冲突的根源。”晓琳打了个响指。
虽然这场战争最后随着尤太尼亚俗世当局的妥协而以划地分治告终,但圣城的归属权仍在尤太尼亚俗世当局手中,这成了始终笼罩在两国上空的阴霾。
因为,全员信奉圣主教的希莱斯共和国永远不会放弃对于圣城归属的追求。
“希莱斯目前作为一个俗世的主权国家,到现在都还没有自己的分局吗?”林彦有些诧异,他对于晓琳如此长篇大论的铺垫想要表达的中心思想并不清楚,但还是开口问出了当下自己的疑惑。
“所以说,抛开俗世不谈……希莱斯共和国的所有术士现在都是黑术士?”
而在术士世界的层面,他们的目的其实也并算不得过分,那里的术士只是想建立一个受暗夜执法总局承认的,属于希莱斯共和国自己的分局。”
由圣主教的红教徒主导的教会国家,三十年前的那场引发希莱斯地区独立的内战,几乎就相当于尤太尼亚红教徒的暴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