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算了吧。」路德维希傲慢地打断大主教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王者……你……此来何意？莫非，是忏悔？」

        遂面对闯入的路德维希，奥德加只敢小声提醒：「尊贵的巴伐利亚公爵，此乃圣地，还请您卸下武器换上袍子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要完成密谋必须完成先决条件，这不次日上午，高贵的巴伐利亚公爵十分高调地闯入城内的圣马丁大教堂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问得好。当然是亲自送船送兵来的那些罗斯人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甚至没有卸下挂与腰间的精美罗斯短剑。一来是真的觉得这把剑过于精美，二来也是一种精神胜利。要知道本属于罗斯王留里克的剑挂在自己身上，易北河大战不能打赢，就更需要带上自称「缴获」的诺曼宝剑炫耀以找回颜面。….

        就像是提线木偶，堂堂大主教除了正常的宗教事务，其他事必须按照路德维希的要求来。甚至，他已经被禁足，没有特许不可离开大教堂半步。

        实则对路德维希而言，密谋一旦得逞他赚得最多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想法岂是他本人能决定的？不过是一厢情愿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对于大主教奥德加，路德维希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，对于此人他是十足的胜利者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此一问，康拉德也知道它的致命性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边是大教堂内的密会，一边又是行宫内的密会。

有教士都会宿舍休息，这才返回密室神神道道询问：「真的是他们？真的是路德维希要求他们袭击特里尔？」

        大主教对诺曼的罗斯人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，当然也不过是从无知到略知一二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何必怕我？你！甚至不愿意称呼为我东方之王。也罢。」路德维希霸气不减，直接走近大主教俯视这位尊贵的神的仆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康拉德并不像继续昧着良心，他沉下脸来言之凿凿：「是。一切都是一场阴谋，甚至，国王就是密谋者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指挥军队战场杀人并非不可，现在对于他人也不能表现出自己的虚伪，恰是现在的局面，自己必须表现的极为虔诚、对军事对贵族争权夺利毫不关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此这般的描述惊得奥德加冷汗从未停息，以至于会谈以老家伙行将虚脱而被动结束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忏悔？哦，我会忏悔的。当杀死我大哥的军队，战后我会忏悔。不过大教堂即将举行盛大仪式。本王此来不为别的，就在宣礼堂内册封两位贵族。而你，必须作为见证人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奥德加对外面的事情很感兴趣，尤其对诺曼人的老家心生好奇。丹麦人如何？他的认知还局限在二十年前，却不知二十年时间北方世界已然天翻地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以说，他对黑狐与拿骚的罗斯驻军吆五喝六，一并是这样的心态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好！好……敢问王者，新的贵族是谁？」

        奥德加连退三步，勾着头什么也不敢说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在害怕？不要怕，说出来。你只要回答，是或不是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康拉德能说明的消息有限且失真，倒是对诺曼人的军事力量描述得很贴切。所谓几乎是一瞬间，一直强悍的罗斯军队即抵达科布伦茨，犯下恶意纵火大罪的法兰克军队被兵力雄厚的罗斯军杀死、斩首，接着罗斯军又一夜之间消失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奥德加不是只会敬神的虔诚者，粗俗的讲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，他现任大主教自然要戴上镶金带银的主教

        高帽做好神的仆人，若是真被剥夺职位，那就继续效忠洛泰尔，再次出现就是以军事贵族示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么这次驻扎拿骚的罗斯人带着一大堆脑袋、于此大战在即的节骨眼抵达美因茨，脑袋是献媚，他们是来请战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……我还能说什么？贵族间的战争已经放弃一切颜面，也放弃了灵魂。难道……我还要继续怪罪诺曼人吗？有的贵族，一样被恶魔迷惑了心窍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路德维希与罗斯人有做新的密谋，实则是在高台之上达成一番双赢的交易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的奥特加只要一听见「罗斯」就精神过敏般出汗，听听路德维希这么说，他一瞬间想到去年的阴谋。可是自己不能透

        像是胸膛被戳了一把剑，捂着心脏的奥德加硬生生忍住苦楚缓过劲来，他浑身冷汗嘴唇打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