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沐尘笑道：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看来就是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人群分开，黄三叼着香烟，烟头明灭，照亮他长满了横肉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求求你们……放过我……我和永青集团的张公子是朋友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娜说：“明叔让我提醒你一声，他的师门来人了，应该是要替他找回场子。你要小心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像在国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房东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，想弄个别墅，带大院子的那种，娜姐你有路子？”马山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具体就不知道了，那房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，中介人换了几茬，谁也说不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记得，南派太极禾城掌门人嘛。”李沐尘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沐尘问他：“房子看得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啪！

        马山说：“哪有那么快，你的要求有点高，要有大院子，私密性又要好，这种地方也只有富人区有。可富人区的房子，好买不好租。不过我今天倒是看了一套不错的，各方面都符合要求，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马山打来电话，让李沐尘到蓝山酒吧去一趟，说娜姐有事情找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明叔说，来的人是真正的高手。南派太极和冯家有渊源，他不便出面调解。他让我问你……”周娜略有点谨慎而犹豫地说，“要不要出去避避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是那房子有点邪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钱是吧？”黄三又抓住周旭的头发，用力往墙上撞，“我最讨厌有钱人在我面前装逼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如今的马山，已经是蓝山酒吧真正的高管，有自己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旭挨了重重一个巴掌。

        黄三一挥手，手下一拥而上，乒乒乓乓，围着周旭一顿暴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帮你们问问吧。”周娜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旭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绝望。

        马山把李沐尘带到办公室，说：“娜姐一会儿就来，你先坐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娜一笑，说：“你跟我客气什么。沐尘，你还记得上次在酒吧被你打败的那个洪天成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时候，办公室门推开，周娜从外面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个邪门法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在旁边的一条漆黑的巷子里，周旭背靠着墙壁，眼睛里露出恐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张公子？我特么还张天师呢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……你们要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报警？”黄三抓住周旭的头发，用力往墙上撞了几下，“报啊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疼痛和昏沉让他失去了抵抗，也放下了尊严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沐尘知道周娜人脉广，就说：“那先谢谢娜姐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黄三狠狠啐了一口，把烟头和痰吐在了周旭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旭脑袋嗡嗡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过来，再过来我报警了。”周旭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人群退后，只剩下鼻青脸肿的周旭躺在路边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沐尘把丁香送回了家，就去了酒吧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旭脸上湿漉漉的，也不知是墙上有水，还是自己流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脚步声远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大？丁香什么时候成了他们老大的女人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，你们要钱，我给你们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巷子里传出周旭的惨嚎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沐尘想起了今天在饭店里见到的那个王宗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，你们要租房子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周旭把钱包拿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黄三一脚踹在周旭的肚子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以后再来骚扰丁香姑娘，把你阮子挖出来喂你自己吃下去！我们老大的女人也敢碰，活得不耐烦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黄三一声令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哦？”李沐尘皱了皱眉，“人怎么死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周旭疼得弯腰蹲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马山摸了摸脑袋，说：“我也说不清，反正我一进去吧，就觉得那房子里面冷得很。明明天气很热，房子也向阳，通风也好，可里面就是冷。带我看房那中介支支吾吾的，一问三不知，我就知道有问题。后来我逮住他吓唬了一通，他才交待，这房子里死过人，还不止一次。”

个并肩的光影，仿佛天使。

        十几个光膀子的纹身男人把他围在中间，一个个目露凶光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他开始求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