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，太深了，太深了。”洛水瑶小声求饶，想让他放自己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严守词并没睡，他生平第一次和人同床共枕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种猛然爆裂的激情从膛破出，只出谷后他了很多和救人相悖的事，鬼见仙的名越来越响，他想，或许自己是一个极其慢热的人，慢到失去后，才发现娘亲、爹爹也存在于他心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瑶儿，你还没收完呢。”他边哄边将人放在窗台上，怕她膈着，双手放在她下，垫在木质的台面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而现在，他又意识到，他对感情的认知也是扭曲的，眼前人爱上的是他塑造的假象，而他自己，则爱上的是“她爱他”的错觉。

        晨曦的光，微弱，不刺眼。枕边人睡得很熟，呼浅浅的，他将自己和她的发削掉一节，束在一起埋于枕下。爱上她之后，他开始追求仪式感，这些人造的仪式感是感情存在的证明，他给她了很多东西，但只留下了她的发。如果活在虚幻里，只要每一天是真的，那我们之间就无限接近真实，就像昨夜的月光，是不可争辩的事实，我们曾交在一起，在黑暗中，心同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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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月光照在他上，清风拂玉，仰着脸吻上来的时候，温柔地让人无法拒绝，情意交，夜凉如水，这吻却叫人心火热，洛水瑶已经把新婚主夫全然忘在脑后，沉醉在眼前人的温柔乡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有天，那声音都消失了，在无星无月的夜里，他们躺在山谷里，像是被书页夹住的蝴蝶标本，干燥、苍白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世上大多数人都很无趣，还很吵闹。就像他娘亲和爹爹，总是乐此不疲地来毒窟找他，明明知只会遇到闭门羹。还隔三差五送来餐食、衣物，有时候也隔着门和他说话，虽然很少得到他的回应。

        吻了又吻，内室的蜡烛燃了大半，两人从窗台转到床上，每当洛水瑶气力不济，严守词就暗中渡些内力过去消除疲乏，再发香肌，引得洛水瑶色大发，对着他又玩又，骑着直到天明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完，将自己如同溪一般丝的肤贴紧她，惹出一声赞叹后，从跪坐的姿势站起，怀中女子态丰腴叫他抱在半空中，却毫不吃力，边走边插来到了窗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还有些气力，再给你渡一些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是一个漫不经心的刺客，不急于拼命，将自己伪装成无害的羊羔，他攻击的武是自己的柔弱，一举一动是艺术的再创作，他的目的深深藏在行动背后，揭开一层面，下面还是一层面，往日云淡风轻是假，此刻柔弱不堪是假，真实的他，瘦削、苍白，冷漠。是一缕残存的幽魂，灰烬山谷里的一声啜泣，是群山之中不曾消散的雾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力被动，和纯的内里渡了过去，冲刷着肢，疲惫被一扫而光，他们拥抱的很近，心几乎同频，几息之后严守词又开始抽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