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何必。”洛水瑶被他说得动,她什么都没过。
放下手上的农活,她专门回家找哥哥详谈,却事与愿违。
“留在你边,是我内心清晰明了的决定,这不是被困,是自愿,每天我睁开眼,脑子里所有的思绪都指向你,我的眼睛只想望向你,我的脚只愿意停留在你旁。”
“只有在你边,我才觉得自己和世界有所联结,我才有活着的感觉。“
事已至此,洛水瑶除了好还能说什么,她纠结了一小会,坦然接受了。
“瑶儿,你不懂。”自由这个词刺痛了洛明礼,他不需要自由来证明自己的人生是值得过的。
“你没有剥夺我对人生的抉择权。”
“如果说我真的是被迫的,那只是在我混乱的前半生,用惨痛的代价被迫知,你才是我生命中唯一重要的,你明白吗?娘亲、爹爹和你,这才是我的归宿。”洛明礼捧着她的脸,认真的解释。
“你为什么会觉得可惜呢?”
“你只是把那无尽的虚无、喧噪、仇恨从我边隔离开来。“
“这是我唯一想的。”
“别担心,瑶儿。“
“你的人生应该是自由的。”洛水瑶努力开解他,希望他想开点。
“就让我待在里面好吗?“洛明礼低下,他用额抵住洛水瑶的额,一双眼深深看着她,眼神中带着无限的哀求,他是如此脆弱,好像一碰就会碎掉,以至于拒绝他的话完全说不出来。
她越来越好了,爬山下田,田间地忙活几天一点都不见累,村里近几年人丁兴旺,生了不少女儿,外地嫁过来的男丁也不少。乡学里有几名才女考试一提就中,洛家村地主的名算是打响了,就是去县里,大家也知洛家大善人洛水瑶,爱才如渴,乐善好施。
他是一只浪犬,渴望主人的绳链,只有被拴住,他内心的火才能燃烧得更猛烈,这火让他的过往烧得更刺痛,但这样才能得到少许作为人的感受。
就是哥哥的终生大事一直没着落,她有些担心。有次严先生说漏嘴,她才知哥哥的往事。
“哥哥,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,你无需守着我,你那么聪明,我不想你困在这个小地方。”
“我需要边界、限制、牵绊。”他的声音着无尽的痛苦,往日游刃有余的样子只是个假面,此刻渴望被控制的他才是真实的洛明礼。
“我的世界并没有缩小,是你为我建造了垒,让我可以躲进来。”
“你以为我是被迫留在这里的吗?”
“我没有困在你边。”
不必说的默契,严先生没有开口要过什么,只说愿意陪在她边,倒是洛水瑶看他哪里都好,心中觉得亏欠,时常陪他。
哥哥打算孤独终老来赎罪,她良心不安,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,她的毒已经解了,哥哥可以有全新的人生。
“一切都是我自愿的,你无需内疚。”
“你难宁愿我连世间繁华,迷失在女人的后院或者争名逐利当中吗?那样的自由我不稀罕。”
哥哥在家里也好,他会带孩子,比她还爱洛清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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