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皮拿起切蛋糕的塑料刀,刚切下去一下,这时候不知道谁在后面推了她一把,她尖叫了一声,重心不稳,半张脸栽倒进蛋糕里!
甜腻的气息一下子盖住了她,油乎乎的动物奶油和水果交织成的香甜,她曾经很喜欢甜食,这时候却因为神经完全绷紧而开始头疼想吐――
她顾不上身上有奶油,柔软的乌黑长发也被白色的奶油弄脏,浑身狼狈。
一只手撑着桌子狼狈地从蛋糕里爬起来,想要转身走。
也许是看贺然今晚一晚的冷眼相待让某些人放松了警惕。
也可能是剧情就是需要不长眼睛的傻逼。
此时见她要走,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某位二世祖伸手捉住了陆晚的手腕,语气吊儿郎当,“别走啊!蛋糕都被你弄坏了,不得赔钱吗!来来来!”
原本就吓得两腿打颤的少女一下子跌坐在那人的怀中!
那人顺势搂着陆晚的不堪一握的细腰,“蛋糕是哥哥买的,花了三千多块,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――现在你自己说,赔多少钱合适呢?”
这人声音里透着荡漾。
苟安微微蹙眉,扶着沙发站起来,刚想骂他走剧情也稍微收敛点能不能别这么猥琐是不是没见过女人……
这时候,在她怀里的小鹿已经煞白一张小脸,尖叫着推开他夺门而出!
苟安见状,默默地抓过一晚上没能派上用场的贺津行的西装抖开挡在自己面前。
下一秒,果然,伴随着“啪”的一声巨响,四分五裂的酒瓶碎片四溅开来――
包房的门大敞开,小鹿夺门而出已然毫无踪迹。
坐在原本的位置始终未曾移动,贺然手中握着一个酒瓶,面无表情地问那位二世祖:“要多少钱?我转给你行不行?微信还是支付宝?”
……
今晚第二次,包厢里ktv安静如午夜十二点的坟场。
只有阵阵阴风吹过。
vip经理远远听着动静便知道出了什么篓子,从走廊尽头冲过来试图救场,与一身奶油垂着脑袋抹眼泪的陆晚擦肩而过,进了包厢就看见一地狼藉。
经理招呼保洁进来打扫卫生和清理酒瓶碎片。
一群人呼啦啦地涌入,一下子包厢里就显得有些拥挤,苟安抓住机会退出了包厢,谁也没发现。
她找了个走廊尽头的洗手间,洗脸。
冷水拍在微醺的脸上,却没有多少作用,脸逐渐滚烫起来,酒精正在上头,她抬头看着镜子里水珠顺着白皙的面颊往下滚落,眼角都泛着红。
苟安捏了捏自己柔软的脸蛋――
别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