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管事累的不行,正趴在一边床边小憩。王潇兰在他的穴位上输了一道内力,他就更沉的睡过去了。
令牌不过小指大小,她翻了翻霍湘的床,将其塞入一个隐蔽的床缝中。
她没有看见在她的身后,霍湘被紧紧包扎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,也没有注意到,王府中注视着她进来又出去的几道视线。
“吓唬谁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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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随着重甲马车回来,一直暗中保护,在这期间她解决了无数波想要找麻烦的人。
王潇兰来找完颜静请求留在王府,其实已经违背了霍湘之前的命令。
王潇兰抬头,定定的看她半响道:“你会后悔的。”她捏着令牌转身而去,没有把这个令牌交给蠢公主的意思。
完颜静勾唇微笑:“王姑娘要是没有别的事,还是尽早启程去皇陵报道的好。表现好的话过几年被调回来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公主身份尊贵,高高在上,可也只是个无知至极还效颦的妇人罢了。她以为她晒得黑一点,练几天的花拳绣腿就能跟她流血流汗十几年战场生涯相提并论吗?
完颜静因为某些误会不喜欢她,她完全可以理解,不能理解的是只因对她的排斥和嫉妒,就不顾自身安危拒绝她的愚蠢行为。
她摩擦着令牌,纠结良久,最后还是决定遵守与霍湘之前的约定,只是做法上可能有点偏差。
此次要不是她在崖底接应,霍湘可能真的就此饮恨西北。
只是霍湘他为什么?
但她一向是个不听令的下属不是吗?若是她听令,没有自作主张去崖底接应,霍湘此时早已变成了一具尸体。
她扫过完颜静的侧颜,完颜静变了很多,虽然吐了细粉,可未涂全的边缘不难看出她黑了一点也结实了一点,这些方面跟自己有点像。
“物归原主。”她面无表情的说完,又看了霍湘一会,转身离开。令牌她是留在王府了,至于完颜静能不能找到,又或者会不会被其它人拿走,关她什么事呢?
娇气的公主哪里是想学武上进,无非是误会霍湘喜欢她王潇兰,以为霍湘喜欢她这种尚武的女子,于是为了讨好夫君想要效仿而已。
可肤色像一点有什么用呢,公主的那些做派是一点没少。
这是霍湘最后一次出行前让他交给完颜静的令牌,完颜静压根都不知道这个令牌到底代表了什么,如何就能给她?
她第一次听说这位娇气的小公主闹着也要学武的时候,只觉得是个笑话。
完颜静瞥着她的背影,对她的话也是嗤之以鼻。
终日战场忙碌,后来霍湘倒下,她更是忙的心力交瘁,无暇关注这位王妃。
霍湘虽然长得很讨喜,但他并不是个讨喜的人,想杀他的大有人在,想趁他病要他命的人更是如过江之卿。
可若是她走了,王府没有高手压阵,他还能这样安然的躺着吗?
但王潇兰有句话没说错,作为大秦唯一的女将军,她在武艺一道上的确非凡。
王潇兰说没有她在的王府岌岌可危也不是假话,正如她前脚走出大门,后脚就一跃上了武宣王府的围墙,几个腾挪就避开完颜静那些武艺普通的府卫来到霍湘躺着的屋子。
距离霍湘回到上京城已是第九天。
兰有点想不通。
她至今都搞不懂霍湘为什么要赴那场凶多吉少的约战,搞不懂他为什么要把如此重要的令牌交给完颜静,搞不懂为什么让她听从朝廷的调动离开上京。
霍湘比王潇兰在崖底捞他那会好了很多,他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,呼吸平稳,脸上的青紫也大多褪去,显露出苍白的脸颊。
王潇兰捏紧了手里质地光滑的领牌,第一次想要违抗霍湘的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