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问问她，是不是身子不舒服，是不是孩子闹腾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章柏言往前走了一步，他跟她离得很近，近得脚尖抵着脚尖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呼吸炽烈，喷出来的热息能将她给热化了，被他嘴唇贴着的耳后薄肉忍不住一再地轻颤……最后化为一声忍不住的娇|声喘息。

        章柏言转身上车，砰地一声把车门关上，黑色宾利缓缓驶离。

        夜深了，张崇光忍不住从车里拿了包烟出来，撕开了正想抖出一根……其实他已经戒烟了，但此时有些熬不住想抽一根提提神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腿，忽然就软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挂了电话，身子就被人从后面搂住了，顾云凡的下巴搁在她的香肩上，声音放得轻轻的：“说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今晚顾云凡的婚宴，霍西没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耳畔，是丈夫的轻笑声……

        顾云凡捏着她细腰，跟她接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说完后，章柏言目光幽深得不像话，死死地盯着她看。

        顾云凡轻移，面孔贴着她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三个字，盘横在陆幽的舌尖，并未说出口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思绮声音支离破碎：“我没让你这样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解释有用吗？

        这种时候了，男人仍是慢条斯理，不紧不慢的：“不是你让我自己解决掉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思绮嗯了一声，又柔声关怀几句。

        顾云凡手有点儿不老实。

好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觉得可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寒春夜，一夜相思。

        手机响了起来，她看了看是李思绮打来的，到底是不放心问她到家了没有，陆幽听见自己机械的声音：“才到家。思绮姐你别担心我，好好享受新婚之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脸更红了，随即顾云凡吻住她低哑着嗓音：“我温柔点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幽站在夜色里，

        陆幽忍不住轻喝他：“事情都过去这些年了，章柏言你还想怎么样，男女谈恋爱分分合合不是正常的事情吗？分手难道还要有保持期吗？……不觉得可笑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崇光站在夜风里，一站就是大半个晚上……他低头看着手机，发出去的短信息石沉大海，手机一个新消息也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思绮的身子被转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里一室春晴，有的人却站在霍宅外面，吹了半夜冷风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手被烫得细声尖叫，但她又舍不得推开他，于是细细的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轻喃：“小心孩子！顾云凡，今晚你忍一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幽眼神微暗，随即坚定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思绮放下手机，侧过头轻声说：“陆幽有点儿不对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别墅大门打开了

        他的鼻息温热，喷在她细嫩的脸蛋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半晌，就在她要喘不过气时，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有回复。

        到天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徐瞻柔呢！你这样纠缠，她会不高兴吧！章柏言……我们之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，我们都放下吧，你也有了女朋友或许已经结婚了，要我说声新婚快乐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霍宅外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他盯着她瞧，片刻嗤笑：“比从前会说话了！当初你跟我分手时，可没有这样体面，让我回忆一下，当时你是这样跟我说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别过了小脸，轻轻咬唇：“我怎么知道！……你自己弄，把这个解决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年跟我这个落魄的穷小子谈恋爱，很有意思是不是？陆小姐，玩弄男人是不是给你带来了快感？否则抽身而退时，你怎么那么干脆利落呢！还是这样的事情你做过千百遍，也不差我这一桩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不是的……

        陆幽睁着眼睛，瞪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在夜风里站直了身体，她对他说：“如果过去的事情给章先生带来不愉快的回忆，我向你道歉……只是，我们以后也不会有交集了，我想章先生也该有一点儿男人的风度才是，不是说男人事业做得大胸怀就该更宽广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思绮面孔薄红。

        跌跌撞撞地吻到床前，双双倒在柔软的床铺间，他轻压着她注意着她的身子……亲了很久，他贴着她小巧的嘴唇低问：“那我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在章柏言的心里早就判了她死刑，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十恶不赦专门玩弄他的坏女孩子，再说这些年过去了，过去的事情无需再解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够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顾云凡，你不要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，即使妻子怀孕了，他多少还是情动的，低喃着沙沙的开口：“我们顾太太也会关心人了！今晚不许关心别人，应该多关心关心你顾叔叔……你摸摸看，你顾叔叔都这样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