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乌黑一片的山野，方将军咬了咬牙，这人要是死了，他可没办法交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杨舒睿坦然承认，“她确实牺牲了许多，但听到她死的消息后，我内心却没什么波澜。所以可能真如你所说，我一个野心家，怎么可能有感情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这群人就是太懦弱！你们不反抗，只会让晋顺帝欺负！”侍卫甲哼哼道，“瞧瞧你们现在这个样子，靠山吃山的，不就因为没有地吗？现在你们与我们殿下走，到时候一人分割两亩三亩的不就好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？”侍卫乙不乐意了，“能跟随我们殿下是你的荣幸，你还不乐意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程慕清。”杨舒睿喊她，“你不惜命吗？不怕我杀了你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殿下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就在他思考如何应对时，忽然听见侍卫们的喊声。他猛地清醒过来，看着即将黑下来的天色，心中渐渐有了成算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都力气可不小，杨舒睿忍不住咳嗽了两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回身，小跑着，来到了杨舒睿身边，然后弓着腰，笑着行礼，“殿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因为带着面具，方将军看不清他的表情，但他还是能感觉到，自己这个主子，不开心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行了！哭什么？”有侍卫大声喝道，“不过是个破房子。你们随我们殿下走，管吃管住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程慕清眯了眯眼，几步上前，走到了他的身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有一家男主人忽然出声，“可是跟你们走可是要打仗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程慕清连忙起身，坐到一旁的床榻上。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，目光冷冷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对方满脸疑惑，“怎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杨舒睿扬了扬下巴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也不能因为怕死，就出卖自己。有些事，不是用生死衡量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远处那抹火光终于熄灭，大片的烟雾缓缓像四周飘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咳咳――”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也得有命花啊。”那人嘟囔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怕啊，她自然是怕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婉清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杨舒睿放开了她，双臂摊开，呈一个“大”

放开！”程慕清捶打他的胸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回殿下，这楚氏，我们找了一天。眼看着天要黑了，山里树木又多，阴暗无比，我便叫他们举着火把找。谁知竟有人不小心将树给引燃了！殿下您也知道，这林子这么多树，说烧不就烧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房屋被毁的百姓们楞楞的不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啊。”杨舒睿点头，他抓住她的小臂，朝着那个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滚滚浓烟冲上天空，黑压压的，看上去骇人的很。山脚下的几座屋子已经化为黑炭，有百姓跪在山脚下大声痛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的没错，我可能真的没有什么感情。”杨舒睿缓缓说道，“从前，我有个手下，她对我非常好。她说她喜欢我，甚至为了我做了许多危险又肮脏的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坐在房间内的两人甚至能清楚的闻到烟味以及烧焦的木炭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么说，怨孤？”杨舒睿声音平静。

        杨舒睿重新将面具戴好，他站起身，甫一推开门，便有烟灰飞入。

        字的躺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