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动了动被人掐麻的胳膊,转时,眼底蒙起未散的气,水盈盈地冒着光,她紧咬嘴,不想在他面前怯。
捉、贼?
魏东的视线扫过她泛起秋水的杏眼,顺着淡粉的,过脖子,瞥了眼遮拦不住的春光。
光说对不起,可抵不消你私闯民宅的罪。
贺枝南。
夜里10点多,小镇鸦雀无声,唯有一家灯火通明。
张婶措辞犀利,字字打七寸,上来就扣一高帽。
不是。
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,直到彻底消失。
对不起,我不知房主是你。
他认出了她,也放开了她。
她憋着气扒拉下被子,绸缎般的黑发被折腾得无比凌乱,像个撒泼的小疯子。
沙发上,张齐齐围着满脸黑沉的魏东左看右看,上手摸他脸上的伤口,男人不耐烦地打落,一手撑着,听张婶絮絮叨叨讲解事情经过。
魏东沉默地看她半响,倏地直起,一言不发地扯过床上的薄被,顺手罩在她。
说话!
他刚出手没轻重,一拉一拽,套在丝睡裙外的薄纱下,出一半香肩,挂在肩的吊带也摇摇坠。
男人莫名其妙挨一巴掌,尖利指甲在脸颊划开几血痕。
贺枝南全然愣住,呼停顿。
她不卑不亢地对上他的眼睛,那双漆黑的瞳孔锐利深沉,人的魄力。
魏东瞥了眼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女人,无声轻叹,我也没说不行,但你总得提前跟我吱个声。
长得凶是真,大好人是假。
无意识动,吞咽的声响在静逸空间格外清晰。
虽说不知者不罪,但她误打误撞住了人家的屋子,现在又不分青红皂白地出手伤人,怎么想都不大礼貌。
贼喊捉贼,我还是第一次见。
氓!
男人高大的魄笼罩过来,低靠近,他嘴里酒气稍重,同那日在刺青店里略显冷淡的气场不同,深夜的危险男人,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轻狂。
魏东眸色暗沉,抿静了几秒,手上的蛮力退散。
男人居高临下地看她,笑肉不笑,不然呢?
...
贺枝南闷声低骂。
他前衣扣散开,张的肌夸张到要爆开衣料,那张脸轮廓凌厉,光看眼睛犀利深沉,可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,掺了几分惹人烦的痞气。
橘黄色的灯骤亮。
前思后想,似乎只有这个可能最靠谱,也最荒诞。
听过。
不是你怕什么?
你也知我们这小破镇子刚开发旅游业,连家正经住人的酒店都没有,来这旅游的哪个不是跑去隔镇住宿,你说人家枝南千里迢迢跑来这里,遇到这种晦气事不说,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,怪可怜的,你要黑心的给人赶出去,我第一个德谴责你。
他低,呼凑近,酒香熏人脑,你是犯人?
名字。
啪。
穿好衣服,下来。
你在审犯人吗?
这才过几日,刺青还未完全消。
她不确定地发问,这里....是你家?
她猛然想起张婶口中无牵无挂的孤家寡人,齐齐口中长得很凶的大好人。
她被三言两语绕得脑子发晕,掌心微微收紧。
明明于劣势的贺枝南不知哪神经被动,刚还柔弱似水,转而目光凶狠,清脆的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。
他指尖抹了点破的血迹,低眼一瞧,只觉好笑。
他见她不吱声,各种扭反抗,烦躁地用手按住她的腰,拇指上的茧隔着薄纱抚过后腰那片凸起的图腾。
四目相对,两人皆慌了神。
因为我发生了一些事,所以张婶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