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力早被人摧毁的油尽灯枯。
她不哭不闹,眼神变得空呆滞。她吃不下东西,吃什么吐什么。她夜里无法入睡,梦里全是骇人的恐怖场景。
心理医生说,这是创伤症候群,需要进行心理干预治疗。
妈妈把她带回别墅休养,自那天起,妈妈便再没出现过。
她终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惶惶度日。
15岁的少女瘦成包骨,发大把大把的掉,一点风草动都能碰她感的神经。
每天来给她送饭阿姨说,那个人把她送到医院门口,被警察抓到时一直在笑,关进去没满24小时就被保释出去。
他是当地某个商业大亨的儿子,干这种事不是第一次,警察局习惯闭眼,受害者家庭拿了钱息事宁人。
她是未成年,只要父母不坚持立案,这件事很快就会不了了之。
贺枝南心存期待,坚信父母不会为了这点钱把她卖掉。
直到那天,她克服心理障碍跑去公司找爸妈,她在办公室外,听见一直未出现的爸爸打电话。
他说:不追究。
当天晚上,妈妈突然回来了。
妈妈兴高采烈的告诉她自家濒临倒闭的公司起死回生,爸爸很快就会抽空回来。
她笑不出来,背过泪如雨下。
她知那意味着什么。
她毅然决然坚持回国,之后将近两年时间不接爸妈电话。
回来后,她的状态一直很差,断断续续看医生,病情反反复复。
心生怀疑,不是从哪听说这件事,当场然大怒,那么优雅的老人在电话里破口大骂,扬言要跟冷血无情的儿子断绝关系。
她20岁那年,老人因病离世,遗嘱上只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。
年纪轻轻继承千万家产,她成了实打实的小富婆。
可是,钱再多又有什么用。
那颗被掏空的心,神仙都填不满。
屋外风声噪杂,雪落大了,很快在玻璃上糊起浅白雾气。
她轻弱的息夹杂在风雪里,隐隐能听出几分哽咽。
我的故事,说完了。
男人没动,拉过她紧握的手,用了些蛮力扯开深陷掌心的手指,抚摸成型的指甲印。
我可以抱你吗?他嗓音温柔,小心翼翼的询问。
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问话,可字里行间的心疼深深动她的心,她鼻子一酸,憋了好久的眼泪顺而下。
魏东听见她隐忍的哭声,顿时心如刀割,转过抱她入怀,任她埋在前放肆大哭。
男人赤的口被眼泪鼻涕打,她哭得一抽一抽的,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,只有在他面前才能尽情宣自己的难过与失望。
良久,她哭够了,泪眼迷离的昂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