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乔？

        嗯？

        咬人的同学咯吱咯吱地扭曲着颅，猩红的眼珠子爆凸，他嘴里还在咀嚼碎肉，牙齿间拉出数黏腻的血丝。

        灾变发生的时候正在上课。

        乔西回过神，想起沈随抱着她逃出学校的惊险场景，万幸他来得及时，人口密集的学校是当时尸化最快的重灾区之一。

        你干嘛咬我？

        黑雨持续了半个钟，午休结束时，雨也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昨晚那个男的拉着荷姐在厨房里了很久，动静极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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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乔西想起昨晚的动静，记起他们在厨房完后又在客厅沙发里了一会儿，此刻再看对面的脸色臊红的荷姐，她移开目光。

        没事的话，我先回房间了。乔西起说。

用笔帽戳了戳肩。

        乔西，你是不是在和高三的陆安尧谈恋爱？

        霎时。

        嗯。

        忽地，咬人的同学疯狂扑了过去，生生又从后桌男生的脸上咬扯下一大块血肉。

        回到卧室里，除了吃午饭，乔西一整个白天都无所事事，用手指轻扣床单时忽地意识到什么，倏地坐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所有人都呆住了，主课老师迟疑着正要走下讲台，后桌捂住血的脖子正要起。

        乔乔？

        那天午后，他赶到学校时上还穿着医院的白大褂，里面是蓝色短袖手术服，伸手抓住她时，有烈的消毒水味。

        尖叫声如海啸般爆开，桌椅推倒，书本砸地，乔西跟着混乱的人挤向门口，惊恐间，看见一颀长落拓的影逆着人直溯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应该记得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猝不及防，她正想否认，年纪主任来了，呵斥所有学生立刻回教室，不准在走廊里吵闹喧哗。

        进去了，他进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乔西沉默，心想能被荷姐这样误会也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被咬住后颈的前一秒，沈随一脚踹翻扑向她的丧尸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理解的。乔西赶紧点，我理解你和他的关系。一旦他来了，我就躲在房间里，不给你俩造成任何困扰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被咬烂脸的男生抽搐着从地上爬起，四肢扭曲成非人的弧度，眼珠凸红，扑咬住最近的同学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个被咬的是个女同学，当时所有人隐约意识到事情的严重，老师在拨打120，有同学跑出了教室门口，但更多的人是在束手无策地观望。

        兜了一个圈子，荷姐终于进入正题，我的情况你也清楚，苏苏还小，为了她我必须活下去。昨晚那个男人

        后面猛地一声尖叫，她回过，先前问她是不是在谈恋爱的后桌紧捂脖子，鲜血出指，怒瞪着旁边的同学：

        荷姐目光哀怜，见乔西陷入长时间的神怔忡之中，以为戳中了她的伤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