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目看向蒋焯，这么巧，她爸也不爱吃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完，许妈又回去招呼刚到的客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许瓷沉默片刻，小心翼翼的找话题，差点忘了，爸爸也不吃这个。

        蒋焯不是看不懂她忐忑不安的小情绪，可心底那团火烧的太猛烈，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你爸的事，没听你说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终于开口，许瓷轻轻气，心安了几分。

        爸爸在世时很疼我的，我想要什么他都会力所能及的给我买，可是后来，他为了救一个被黑社会追杀的人，然后....就...

        说起这些，小姑娘咬，忍不住红了眼圈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时候她还小，妈妈不肯让她见爸爸最后一面，但她能想象得到，在乱刀下惨死的人，画面该有多残忍血腥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，你讨厌黑社会？

        她微微怔住，对上他那双寒到刺骨的眼睛，轻轻吐字，正常人都会讨厌吧，他们那么坏，冷血残暴无恶不作，一点人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嗓音，一字一句的问，这就是你喜欢警察的原因？

        小姑娘被问的哑声，这话题太过直白，似乎怎么回答都是错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爱撒谎，诚实的回答，警察会让我很有安全感，只要他在边，什么都不用怕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静默半响，子后仰靠着椅背，他隐约察觉到那压不住的怒火正疯狂灼理智，视线从她脸上移开，余光扫过放在桌上的小包。

        拉链岔开个小口，出半个护符模样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见过，同那日警察掏出的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似新制的，正面歪歪扭扭的了个Z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梵。

        蒋焯记得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不久前，他刚在楼上看过的那些日记，情窦初开的少女，仿佛印刻在青春里的美好回忆，每个字眼都充斥着甜腻的柔情蜜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忘不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些。

        梵哥哥，你今天过的好吗？瓷宝已经几天没见到你了，真的好想你，你答应过的，如果我考试进步了就带我出去玩，拉钩了就不许骗人...

        梵哥哥，今天我穿了件粉色的衣服，晚晚说很漂亮，我也好想穿给你看，你不是说过我穿粉色最可爱吗？嘿嘿，瓷宝想被你夸夸...

        梵哥哥，高三好累啊，希望能早点解脱了。对了，你已经半个月没来看我了，等高考结束，你能陪我去看日出吗？就我们两人...

        蒋焯找不回自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伸手去摸烟，被人轻轻按住手，抬眼，小姑娘笑出一对漂亮的小梨涡。

        少抽点烟，对不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眼底被大片黑彻底遮盖，声音冷似冰刀。

        许瓷，你凭什么来我？

        人儿颤着呼，小心翼翼的问：我们...不是朋友吗？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笑带讥讽，我有说过，我们是朋友？

        许瓷难掩受伤，两手紧密缠绕，五指用力撕扯开，对不起，我...

        对不起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