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庄园的钟声敲响,打破了这凝固的时间,秦青余带着陈思向宴会厅走,他走得很慢,手与陈思十指相扣,似乎是在刻意炫耀着他们的关系:是,秦青余就是一边说不知陈思在哪里,一边牵起她的手。他要告诉李光洁,这个人就在我边藏着,不要想动她。
郑之桃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她好歹以为秦青余会劝劝,哪成想一个两个都这么不着调!
秦青余说完就揽着陈思走了,他不想呆若木鸡的郑之桃,只想找个地方抱一抱明显不适的陈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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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之桃在这里吊着不上不下,也没了好脸色,她追在陈思边,压低了声音:“你好歹要喊我一声妈,能看到你现在这么风光,当妈的也很欣。”她刻意加重了“当妈的”这个称谓提醒陈思,陈思回过,Body划出一弧线来,无意间把两人的距离拉长了,她的语气淡淡的:“我母亲去世好久了,希望您自重。”
死你。”
“而且…”秦青余抚摸上陈思腰上长长的疤痕,又继续开口:“李光洁了什么事他自己知,证据俱全,一个也跑不了,别想老把主意打到这里来。”他的每一个字都很轻,落在郑之桃耳朵里却冻得她发寒。
秦青余抱着陈思直接回了车上,他把气开足,给陈思裹上毯,裹住暴在空气里的伤疤、裹住她发颤的双手,又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亲吻着。他的热度隔着布料传递给陈思,秦青余抱她抱得紧,木质香调萦绕着陈思,男人替她揩去眼泪,温热的指腹传来有些糙的感,陈思的眼线有些晕开,被秦青余这么一抹眼下看起来变成一片熊猫眼,男人又心疼又想笑,越揩越乱,索抱着她把满脸泪花都蹭在自己衬衫上。
几个人就这样沉默着,男人颇感无聊,又扭过继续和Cristiano聊着生意,不过刻意把语言换成了意大利语,内容也从贸易变成了更专业的高能离子对撞与粒子加速,陈思能听懂,但是意思却不怎么理解,加上郑之桃还站在旁边,脑子发木。
陈思那小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她不仅敢说服李光洁把陈思踹出家门,还敢找人去陈思。当时锋利的手术刀顺着陈思后腰划了长长深深一口子,凶手完人就坐着没有牌照的吉普消失在了
男人关上洗手间的门,迫不及待地拥住陈思亲吻着,她浑都发凉,手心都是细密的汗――陈思恨这个疯子,也怕这个疯子,要她和郑之桃呆一晚上实在是委屈她了。他把外套披在陈思上,又牢牢抱住她亲吻那双泛红的眼,秦青余一点点亲吻过她赤的肌肤,仿佛这样陈思就不会再颤抖,他知郑之桃要来,不过是想借她给李光洁传话劝他收手,没有想到郑之桃会一而再再而三戳她伤口。
秦青余回过,语气也是淡淡的,“以你的岁数要当她的母亲,我也觉得不合适。”
发凉,汗涔涔的――陈思在紧张。秦青余的小手指轻轻挠了挠陈思的手心,示意她放心,那一点温热就让颤抖个不停的心脏又恢复了沉稳跃动。陈思定了定,出一个礼貌的笑,也不说话,除非郑之桃开口说意语,她不会接话的。
陈思一直埋着,男人弯下腰从下仰望着她,看她满是泪的眼睛,又把怀里人揽紧了几分,轻轻拍着她的背:“没事了,别怕,我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