帳篷外的火光,在他抬手放了個空間罩過去後,頓時漆黑一片。
他的頭顱劇痛,四肢百骸帶來難以忍耐的劇烈痛楚,體難以克制地湧出壓抑翻滾的怒火,仿佛一個行走的炸藥包,隨時隨地都能點燃爆炸。
深水基地,是前世和幾個偶然認識的朋友一起建立的,最開始,他只是希望能給妹妹建設一個安全的家園。
寂靜的夜色中,除了淺淺的呼和心,再也沒有其他聲音。目之所及,都是黑暗。現如今在村裏,伸手不見五指,她睜開眼睛,和閉上眼睛也沒什麼區別。
連思維都遲鈍了很多。
今晚不想了。她懨懨地說。
夜晚,他們隊宿在小村的房子裏,輪到林安宴和林靖淵值夜,就把帳篷搬到了房外的院子裏。
大概是之前提到了那個女人,林靖淵晃一晃神,便又站在了一片綠意蔥蔥的林子裏。
林靖淵在他們居住的村舍上放了個空間罩,又在外面設了個空間牆,一旦有人或野獸嗅到人的氣息,企圖進入屋子,就會在觸碰到空間牆時,發出警報。
林安宴卻急得不行。
所以,慢慢地,他退出了基地的組織建設,只在最需要的時候才會帶隊,大分時間,他都獨自一人待在基地最後面的山腳下。
那現在呢?
告別了路途中偶然遇到的隊伍,返回基地的路上,林安宴一直心不在焉。
林靖淵翻下來。
萬籟俱寂中,彼此沉默了一會兒,就在他以為林安宴快要睡著時,她忽然想起什麼似的,問,你說你之前要來找個人,找到了嗎?
叢林茂密,變異生物極多,危險又可怕,能夠在大後方進行阻擋,限制敵人的偷襲,卻也阻止了基地往後方拓展的可能。
你說呀,到底是怎麼回事?
所以
太久無人打理,草木瘋長到比牆還高,如今被積雪壓彎了腰,再坐進草木下的帳篷裏,恍惚間,又好像回到了之前的森林中。
還能是怎麼回事。旁邊一人介面,孫好言的長風基地,圈養著那麼多女人,本來就是引別人眼光的存在,虎視眈眈之下,她抱著塊大肉,又沒有足夠的本事保護,不就沒了嗎?
只是越到後來,隨著他的異能逐漸強大,使用次數越來越多,偏偏他又不願意找死貨發洩,體內的冗雜堆積過多,林靖淵成了一個行走的炸藥包,在傷害別人的同時,也有可能傷到隊友。
全的血滾燙,針紮一樣密密麻麻的痛楚讓他呼斷斷續續,他環視四周,勉強認出,自己處於前世的深水基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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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隊友們一直都不知罷了。
現在,自然四分五裂了唄。那麼多女人,嘖嘖,也不知能便宜哪個撿漏的。
一個形高大的男人懸在自己體上方,將自己完全籠罩,這種感覺讓人束手束腳。
白天已經過幾次,本來就有些疲憊,夜晚到來後,林安宴原以為自己會在值夜時睡著,可是,聽到了那樣的消息之後,她卻有些說不清不明的難受。
所以,危險又強大的他,只能待在危險又強大地方,彼此牽制,互相消耗。
直到後來,一個兄弟,給他拍賣回來一個鮮貨。
所以,哪怕在守夜,他們也可以放心地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