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过得不错,却为何,会有那种眼神……
孟甯踮起脚,准备离开,却听到对方问:“是谁在那里?”
言语调笑间,孟甯望向许星的脸,阳光清浅,落在年轻的面庞上,不知为什么,她总感觉对方的笑有些敷衍,像强撑起来的木偶。
的钻石王老五,财力雄厚,份耀眼,不仅以隆重架势迎娶了母亲,更对许星以千金之姿相待,备专人司机、家与高中名师,从生活起居到教育都照顾到,全面而细心。
“星星你家有钢琴吧?我想把吉他带上,让你的弟弟或妹妹听我新写的歌,你们谁可以到时给我用和弦伴个奏……”
同一层的饮水箱没开,她不得不到其他楼层找水喝,刚走到偏僻后楼口,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女音,是许星。
听着朋友们的细碎话语,女孩敛下眉眼,出笑颜:“谢谢你们。”
这是……在和母亲打电话?孟甯愣在原地,一动不敢动,生怕惊扰了对方,她扶住墙角,皱起眉,感觉自己在不德的事。
晏绾笑眯眯:“那我让我爸从老家带两只大甲鱼过来,这东西咬人特别疼,也很补,对孕妇的很有益,对了,伯母吃不吃香菜?不吃我到时候就不放了,换成水芹和大葱……”
她迟疑片刻,还是走出去,带着几分歉意:“对不起,是我。”
“得了吧,你下泡面连调料包都会忘记放,把面煮成糊,还是别黑暗料理给孕妇吃了,让我来――”
“既然如此,干脆我们每人一个菜当礼物,也让伯母尝尝我们的手艺~”
经过一个周末,期中考试大致有了结果,宋澈无愧众人赐予的书呆子名号,稳坐年级第一,孟甯经过一番努力,也有了不小的进步,考进班上前十,若是将这种趋势延续至高三,进一所全国知名院校毫无压力。
然而说了多次,手机那的人却始终不变,还直接结束通话,许星怔在原地,抿低,许久没吭声。
她嗓音嘶哑,迸出哭腔,像在发狠问。
许星语调微沉,像在隐忍什么:“不,都到这种程度了,我不觉得是正常情况,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吗?我已经跟刘医生和陈医生讲好了,让他们到家里来一趟,反正爸也不在,就当例行检查……”
不知听那说了什么,许星止住哭嗝,拉高声线:“为什么不要?明明状态这么不好,你怎么还要信那个庸医说的话!?就听我和外婆一次不好吗?我们才是你的亲人,是最在乎你的人啊,为什么嫁给那个男人后,你就变了……”
孟甯趴睡了半小时,只觉口干燥,她环顾四周,见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,想起下午还有一个物理小测,自己还两题未弄懂,霎时清醒,拿起空水壶起,匆忙向外走。
孟甯正准备和对方打个招呼,却听出女孩在同什么人打语音电话,气氛凝重,她止住脚步,大气不敢出。
中午时分,烈阳高照,教室与走廊一片寂静,少数走读生还待在书桌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