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临垂在两侧的手,缓缓握成拳,半长的指甲扎在掌心肉上,她讽刺地笑出声来:“你不知那时候我有多嫉妒她……有多讨厌你。”
也许是夜风太冷,冻得曲临了鼻子,她转回来直视他:“即使是记忆错乱,她还是记着你的爱好,知你爱喝酒花生,喝完酒后会和她说很多很多话,她觉得那样很开心很幸福。”
曲临这天晚上也没直面说行
吧,我去看看她,或许能帮上你点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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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飘飘渺渺的,随着风送到商卫的耳里去。而风的那一,静默无言,曲临心里数着数,等着他开口。
数了十个数,她仍然等不到任何答复。
商卫幽幽地抛出一句问,却没得到怀里人的任何回应,他疑惑地伸手去摸她的脸,摸到了一手冷冰凉。
看来现在连吊着她都不行了,商卫叹了口气,抵着她耳骨,轻轻说:“我喝酒不吃花生的,只吃菜。”他还补了句嘟囔,“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,我说什么你都不信的。”
站在对面看他的曲临,感觉他的话化成了一只鹰爪,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的要害,尖利的指尖将血肉的心戳开,出斑驳的伤口,着她直视那些伤口,找出里面的蠹虫。
然而动作的速度没有后人的速度来得快,先是小臂被人牢牢握住,然后是大衣裹住的腰,被人从后面搂住。
“你以为这样是在保护她吗?如果不从她上挖掘线索,你要多久才能找到那些人?”
他偏过蹭她的脸,把眼泪蹭干净,小声地哄她:“你那么好,你对她有什么好嫉妒的?一堆人还偷着嫉妒你呢!”
“在我之前,你们都不知相好多久了。”虽然态度化了,但曲临仍旧别扭着,不肯看他。
她维持着无表情的神色,脑子在飞转着,设想着到时见面可能出现的所有状况,思索片刻后,她轻轻摇了摇。
脚步只挪了几下,后立传来迅疾的风声,她呼一紧,抬就想跑起来。
下一秒,整个人的子都被困在另一幅躯怀中。她气得浑哆嗦,不愿意抬看他。
这几句说完后,商卫很明显地感受到她的慢慢放松,明白她吃不吃后,他双臂收紧,顺势开始絮絮叨叨:“你忘了你之前还嫌弃过我说话说得少,所以我哪里是那种会和女孩子说一堆话的人?”
“以前的事情,你要是想听,我可以给你实话实说,只要你不胡思乱想瞎猜一气,你想知什么我都会跟你说。”商卫在她脸上很响地啵了一声,并在她嫌弃脸的时候笑,“不气了好不好,过几天我陪你去趟医院,把事情都搞清楚。”
“你跟了我那么久,连我的生活习都不知?”
曲临转,迈着悠闲的步子,看似在漫不经心地散步,其实背对着商卫的双眼噙着泪,只是咬着牙不让掉下来而已。
“哼。”
“我今天在给梓雨剥开心果的时候,她问我,‘有没有带花生啊,学长最喜欢花生了!’”曲临扬起下巴笑了下,眼里有晶莹一闪而过,“你知我听到这话的时候,心情是怎样的吗?”
男人的声音不同往日的轻柔,夹带着一丝丝戾气,黑澹的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盯住面前摇摆不定的女人,俊逸的面庞蒙上连他自己都不知的阴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