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弥生怎么样了？”她问大夫。

“我不知。我什么都不想知。”

沉落无声地看着他，面无表情。

她回到了公寓，这次她看了看，没人在监视她。一种异样的感觉慢慢升起来，若是小林离开她了，她真的会不适应吧。

“那就注啊!还等什么？”

“没什么。你把小林打伤了吧？”

“爽快！”沉落笑了，又给他添了一杯。

心中像是压了一块巨石，她难受的睡不着便取出一瓶酒来，独自坐在阳台上静静喝着。

真子坐在起先沉落坐过的椅子上“你们先出去吧。”

她带着几分醉意，向他招招手“来，和我喝酒啊。”

“许秋霖，天真是好品质。可这个乱世，不需要天真。他到底是谁我不知，可他绝对不会是中统的人，也不是我们动得起的人。”

“你是不是爱上他了？”许秋霖问得焦急。

“国仇不能忘，家恨，我也不会释怀。”沉落一字一句“你走吧，我累了。小林的事我会去查

“他会不会是更隐秘的同事？”

沉落眼神放空，陷入沉思。

“可他和我们有国仇，他的老师和你有家恨。别忘了徐老板和徐夫人是怎么丧生在坂田制造的罪行里！”

“那，好吧。”沉落咬咬，顺从地跟着家走了。

许秋霖坐下来，端起酒一饮而尽。

“是。”医生和护士忙打开一旁的药品箱，娴熟地取出针，药瓶等物。
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“情况不好，中佐如今遭受极大的痛苦，对他的心都是折磨。我们想给他注吗啡止痛。”

“沉落你为什么不杀了他？”

“说。”沉落不耐烦地挥了挥手。

“那晚我去刺杀时，听到屋里有声音。门也是开的，等我进去后，看到黑暗中站了一个人影，一晃而过。”

“我发现小林也在刺杀他。准确的说，昨夜小林是故意放了我一，至少他给我拖延了逃生的时间。以他的手不可能轻易被我击中，可他当着日本兵的面被我打伤，这分散了日本兵的注意，我得以脱困。”

“你怎么了？”许秋霖喝干第二杯，自己又倒了一杯。他晃着杯中问。

“徐小姐，我派人送您回去吧。明日小林先生就要来了，您在这不合适。”

沉落看着床上的小林，有些不想动。倒是家手疾眼快，没等真子对沉落发作便拉走她。

“是。抱歉，我失败了。”

隔的阳台上呼地冒出一个人来，她抬眼看看，是许秋霖。

“坐吧。”她自己坐在沙发上，替他到了杯酒推到他面前。

“可是我发现了一桩怪事。”

“你怎么看？”

许秋霖看了看她，转进屋了。不一会敲门声响起来，沉落拿起酒杯酒瓶走过去替他开了门。

“杀了他，我就需要去换一个目标。他虽然不是尽善尽美的信息来源，可比起其他军官要好得多了。况且他和坂田的关系，对我们多重要你不是不知。相对于坂田，他还年轻，经验自然不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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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。”沉落把脸埋到膝盖里，闷闷地说了一句。

。

沉落远远地站在一边，看着那黄色的注入小林的手臂上。小林痛苦的表情渐渐消了，他歪歪似乎陷入了美梦。